本来当官当得开心的爹便也主动离职了,他们家还搬到了郊外来。可萧长荣一家还缠着他们家不放,直到大夫被调职――爹开开心心的说,那一定是小弟帮的忙。其实哪里有小弟的事,分明是她找的人!不过爹娘兴,那就足够了。
她打开大门,无数期待的脑袋从门窗后探来,萧茵觉得这些脑袋不像是人,倒像是等待着噬人的恶鬼。
最讨厌的就是大的婆家,萧长荣一家。萧长荣本来也是灵官的,一直坐到了六品的纠察灵官,职位颇了,可是手脚不净,不但被了来,还去了十年。真是活该啊!可那一家就来他家哭,当是爹害的吗?
突然,萧北发了咙撕裂一般的气声,他探双臂,像是最后的挣扎,又像是疯狂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他只是了毫无意义的抓挠后,彻底闭上了睛……
爹其实已经死了吧?只是魂魄固执的不肯离去,才让自己继续留在人世受这活罪……
“知什么?知他其实来送老爷一步?”
他们到了山谷,有了谷仙村,小弟……突然变成了仙官。之后又离开了山谷,大家的日过得越来越好,小弟……也仿佛消失在了大家的生活中。没人提,没人问,就好像家里没有了这个人。过去的仙官豆兵,也成了灵官。
爹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平躺在床上,瞪大了睛,张大了嘴巴,每一次呼,咙里都会发可怕的声音。娘坐在一边,发细细弱弱的哭声。
萧茵说话的时候两只手合拢放在腰间,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细声细气的,眉也是平和的,可牧震就是觉得她在生气:“对,他早就来看老
“他不让我说,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说给你知。”牧震对萧茵比了个“嘘”的手势。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那些一直在她家里住了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亲戚好友,纷纷在吃过了送萧北离世的最后一顿饭后,离开了萧家。萧茵听见某些人临走的时候嘀咕:“还说什么是皇帝的亲戚呢,狗屁。”
但现在她没这个力了,她懒了。
但总有外人来提醒他们,总有人来找他们家办事。
他们嘴上的油可还没有抹掉呢。
如果是几年前,萧茵会冲去质问“我请你来我家白吃白喝了吗?!谁TM才是真狗屁!”
脑里过着回忆,萧茵这一路不过脑,竟然也坐车加换车的回到了家里。
她替自己的父亲不值,她也觉得自己憋屈,整个腔好像都要炸开。如果不是小妹拉着,她甚至会直接扑上去,捶打父亲的。
萧茵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亲爹,有那么一会甚至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接着有什么从腔里涌了上来:“你为什么还要等他!为什么要等!为什么――!”
对母亲和妹妹的保护让萧茵一个激灵振作了起来:“牧震?”
回来?所以那时候,她努力的想把小弟拽回来,可小弟更亲近那个陌生人,而不是他们这些家人。
她关上家门,想去陪伴哀伤的母亲和妹妹,但却有人拦住了她的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