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庾连忙摇，“没有的事。你不要在娘娘面前瞎说……”

她竟敢挑起这个话，佳期一惊。小宁也愣住了，知不该听，连忙三五句话转开了话题。

佳期抿了一茶，漫不经心，“哀家倒有个法。耆夜王府里多得是上好药材，叫王爷带上好大夫去看看。”

天上的星在闪，佳期定定看了很久，青瞬拉了拉她的袖，“娘娘。”

“回禀太后，家父大好了，过几日便能上朝……其实前日不过是胃有些不适罢了，多谢娘娘挂心。”

小宁说：“我听过这种料，叫什么‘玻璃锦’，掺着玻璃丝织成的，似乎是西边的大秦新时兴这个，中原可没有。朱，你听过么？”

小宁拍手笑得前仰后合，“太后娘娘也这样挤兑朱，朱一会真的要哭了！”

朱紫庾是个聪明人，说那一番不合适的话，必然是有因由的。佳期没来得及细想，不多时，又有命妇来请安，朱紫庾再不多说什么，默默侍立，就像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不是她一样。

耳朵

小宁憨极了，笑着她的脸，“王爷给朱了什么糊涂药，难在太后面前也走神么？”

“耆夜王府？”

一阵寒风来，刮得殿几张纸飞舞起来。佳期觉得心缓慢地沉了去，“怎么回事？”

她耳朵上还着那只小小的蓝宝石坠，是裴琅送的。佳期心里一动，“朱大人可大好了？”

佳期这才想起正事，“明天你再一趟。”

青瞬答应着拉她回寝殿。殿门外几个小女议论着什么，见她们过来，忙掩不说了。青瞬：“瞎嚼什么呢？”

佳期跟人谈到嗓都要着火，一晃神才发觉竟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等人走空了，她才有空喝了茶，晚膳也懒得用，先去透了透气。

小女小声：“娘娘，朱小回府的路上事了。”

“不错。”

朱紫庾低着想了想，那颗蓝宝石坠垂在腮边，光溢彩，映得面孔如花。

里的料，尚衣局拿这个给她了手帕。佳期很少留心这些事，不过那时听说是摄政王送的料，便多看了几——果然他拿这些寡淡东西磕碜她，她越是讨厌这些老成颜，他越要送，来提醒她“你是太后”。

她却咬了咬牙，突然：“回禀太后，王爷从前常去朱府的，只是近日家父与王爷有隙，许久不曾见了。”

朱紫庾正在神，猛地眨了一睛，“……没有。”

朱府在城南，离门不近，朱紫庾回长京后极少骑，惯常坐车回府，这日时近傍晚，她大约有些饿了，或者是起了玩心，中途和侍女了一次车，还告诉府里的夫：“我们去买些米糕尝尝。”

佳期也不再谈，吩咐人上了心，和命妇们虚与委蛇。朱紫庾和小宁这样的年轻人们不好再留，一早就告辞。

小宁这时拿帕凑到阳光，佳期只见阳光一映，帕果然并不那样清素，转而成了波光粼粼，隐约的暗纹现来，就像数十条小红鱼摆尾游，换个角度，又折几丝孔雀尾羽似的清艳蓝光。

夫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回来，穿过巷去找。巷里黑魆魆，他一脚踢上什么东西，低一看，满地是血，那是侍女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