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当然明白白朗辰话里话外隐隐的怒气所为何来,好生生一个气血方刚的好男儿正是偾张之际,却被她给生生打断,哪里还会好脾气的讲话?
白朗辰长一抬,将脚旁偎依半跪的女给踢了开来。
心中如明镜,不过她人却是当即愣怔在场,低眉敛目的她看着那坠着两颗圆珍珠的绣鞋鞋尖微微探裙摆,狠狠咬住唇,微微吃痛后很快便酝酿汹涌的泪意。
所以他也没有打断女的息呻,没想到这丫竟胆大如斯,竟当视若无睹般越走越近,甚至还言发问,白朗辰自是没有当着亲妹淫乱交之举的奇怪癖好,动时刻被人一扰顿时教他兴致全无。
不过自去那乡庄接白芙蕖回京的这数日相,观其言行举止整天都是颔首低眉不声不吭的,想来也是知识趣的,走近发现不对也该乖巧的关门离去。
说话间,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的,如断了线的东珠项链一般从空中落,落在她脚上的绣鞋镶珠上,落在一旁的地毯上洇一朵朵暗的小花……
说着说着已是哽咽的泣不成声,她好像是委屈的很了,一边啜泣一边呜咽:“阿兄说芙儿不守规矩没有敲门,可芙儿的是阿兄的房门,小时候芙儿一直是如此的,阿兄也从未说过什么……芙儿也没有大呼小叫,芙儿不过是想阿兄看看芙儿上簪的花样,问问阿兄在和小什么也有错吗?”
原以为是个有胆的,结果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有胆勾引他,不过来了一个小女孩便吓成这般……
乏味的很,忽然有这妙龄佳人自荐枕席,也是一桩风事。
今日此女又借着送茶之名相勾与他,青天白日倒也别有趣味,然刚兴起还未成事,他便发觉那个多年不见的妹妹竟是直接推门而,唇角微抿顿觉心不虞。
此女虽相貌平平可胜在媚风,面上是小家碧玉的可人儿却又在床上放的极开,他百无聊赖之际也就半推半就顺其自然了,不过是离去时多赏些银钱罢了。
他轻咳一声,神严肃目光不悦地看向已经掀了纱幔走过来的白芙蕖,眉紧锁,语气淡淡却能听几分愠怒来:“二妹妹这些年不见,想来将诗书礼教都忘得差不多了,怎可如此没有规矩?房前不先敲门,竟还如此大呼小叫,这又成何统,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
她语带哽咽,跟个小可怜似的:“阿兄说的极是,是,是芙儿失了规矩……之前看着客房装饰雅趣,那桌案上的青瓷花瓶里还了几株新开的桃花枝,不由想到幼时,幼时阿兄与芙儿玩耍之事,那时阿兄会在三月桃花初开之际,给芙儿摘了桃花簪在上……一时兴起便想这般打扮来给阿兄瞧瞧,瞧瞧……”
大手随手扯长袍一拉一抖,好生掩住那然怒发的长,世爷略带不自在地将双手盖在那胀所在,这什一旦生龙活虎起来,倒不是一时之间便能偃旗息鼓的……
看着那半女人神态惊惶,见有人来了十分的慌乱抖如筛糠,双手还急急忙忙地揽住凌乱的襟摸索穿衣,他更是厌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