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一个低哑的嗓音气若游丝地传来莫怀远抬起苍白着脸问了他们一句。
“为什么是现在?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哪怕当刑事案件论都过了诉讼期的时候上军事法庭恐怕都不肯受理了吧?现在告诉我是想叫我怎么办?接受么?接受我被一个害死我父母的人养了十几年的事实?”
“后来然然慕上了霍斯然呵呵我也兴的所以哪怕知她跟霍斯然不合适也觉得那比跟你在一起叫我安心许多……可你不放弃这二十多年为了然然你什么都丢了伯伯觉得欠你的越来越多却不知怎的对你越来越狠心连伯伯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也真不是东西……”
陈知远跺着脚咬牙切齿牙龈都咬了血来和这心酸吞剧烈颤抖的手指戳着安湛予的脑门痛心疾首老泪都失控地飚了来。
词反正那两个人已经没有生还可能了不如就是他们作不当在剪掉连接线的同时发了型引爆装置这才被炸毁了而与他们的威胁迫无关。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
莫怀远低攥着床栏杆的双手骨节都用力到泛白似是有巨大的刺穿了他的腔剧痛撕裂了血肉弥漫开来。
他的手颤得无法停。
“你第一次把任可媛带回家来的时候我兴地要命那时候你开问我要什么房、车最盛大的婚礼哪怕是你要分我的家产我都肯掏一大半给你可那天过后我却睁睁瞧着然然一个人跑去一个猛扎到了门前的湖里……她的心思别人不知我知啊……”
“接受我这二十多年来……认贼作父”他不知是怎么咬碎了牙才剧颤着这几个字的目光死死盯着安湛予“为这个我以为的家掏心掏肺的事实吗?”
安湛予讲完了这些就好像把心里埋藏的最阴暗面拿来给人看了以后再也不用东躲**。呵呵可是给人看到了报应就来了。
“我该装作若无其事么?”转了一个圈他大的影在黑暗的病房里宛若浴血的地狱罗刹“那我父母可怎么办?要白死还是白生了我?我该追究吗?可――”
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知远也抬了一脸的沉痛与责备:“是老安……虽然我跟你一样不算什么东西可你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欠别人两条命咱们还不了就还别的哪怕等到有一天瞒不住了和盘托也算是这几十年来咱们哥儿几个给他们赎罪了可怎么偏偏是你带走怀远?偏偏这些年我跟徐哥不敢手你的家事怕端倪你就觉得这样对这孩是理所当然?豫南在天上看着呢老安……”
也明白了陈知远所谓的“害死”是怎么回事这三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心安地将这件事瞒了那么多年?他父母死的悲壮是没错可谁知他们死的真正原因是这个?他们被埋在地二十多年了无人给他们沉冤昭雪不连他们的亲生儿都不知这个事实
握着的栏杆是冰凉的握了半天都不回温他慢慢直起上拳攥得咯吱作响声音很是恐怖。
他苍白的俊脸几近狰狞凶神恶煞地猛然近安湛予的脸切齿地一字一句:“我要怎么追究才能唤回你们害死我父母的两条命也拿枪毙了你吗?安伯父”
莫怀远这听全了。
084我该怎么追究?也拿枪毙了你吗?!安伯父!!在线
讲完了。
“怀远你相信伯伯你最初到家里的时候伯伯是真心想要对你好把欠你父母的全还在你上的……可伯伯也没有想到会那样你沈阿姨死后然然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的宝贝可打从她10岁开始就对你比对我亲近我看着你俩在一起的一幕幕看得心里直害怕只有我知你上背负着什么你该对我恨之骨的……可你却对我越来越孝顺尊重对然然挖心掏肺这十几年来甚至努力回转然然跟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