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倒在床上，如同一个力气用尽的工人。背负了六年的一瞬间被卸，除了无力，只剩麻木。

他说，不能再她了。

男人们轻笑一声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影，他们站在河面上，如同对立的镜像。柳心躺在面中间，左是杜明越，右是‘杜明越’。

有多少年没有梦到过他了？柳心问自己。曾经无数个痛哭涕的日夜，柳心只要一想到男人临走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她学会自我麻醉，克制着不去想他。慢慢地，柳心适应了杜明越不在的日，心也随之起来。

柳心的腰被他们圈在怀里，唇上落细细密密的吻。柳心仰着回应，主动地抱住他们的脖。

然而今天，她漏算了。

“心儿……”

他说，祝她幸福。

“心儿，是我。”

“心儿，你最近过得好吗？”男人们笑着向她走来，像往常一样搂住她的腰，把埋在柳心的肩窝里，轻轻磨蹭着她的后颈。

长久以来压抑的，突然被打开了开关。许多个夜晚独自忍耐的酸涩终于发，巨大的无力袭上柳心的心。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也忘记。她回想起曾经和杜明越一起度过的时光，男人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前，可她怎么也抓不住。

“不能再你，这是我的报应……以后，忘了我吧。”

“祝你幸福。”

之后便是长久的空白。男人的声音消失在安静的房间，仿佛从来没有现过。手机屏幕上的光一熄灭，柳心怔怔地看着手机里自己的倒影，弯起的嘴角又慢慢淡去。

“如今我终于解脱。不要为我难过,我早就是该死的……”

“心儿，你有没有想过我？”男人们轻轻问：“我可把你想坏了。”

―让我重新验曾经的人生，着我看清楚最之人是如何被我伤害。这两年间，我能够预知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我却无力阻止。我只能睁睁地看着它发生，看着你哭泣……”

“阿越……嗯……哈啊……”柳心把伸男人的嘴里，同时把起来。

柳心拿着卡坐。

“杜明越，你个骗……混……大混！”柳心捶打着枕，就像从前捶打着男人的膛。男人的膛很，枕却很。柳心一拳一拳打在棉花里，越打，越没劲。

他们像从前一样，撩开柳心耳边的碎发，温柔地吻她的耳廓。呼的气温地扑在柳心耳后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两个人一齐望向她，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柳心一动不动，手指微微发抖。

呓语声中，柳心到自己的衣襟里伸来两只大手，分别握住自己罩面的乳房。乳房被它们在手里把玩，时不时轻轻拉一端的珠。

她跪在床边，果然从床板抠一张沾满灰尘的银行卡。

看了良久，她捂着脸，悄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