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笑了笑。她在杜明越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靠上去，听见男人壮的心，莫名一阵安心。

外人都说柳心找了个好丈夫，其实他知——包容他、护他、纵容他的人，其实是柳心。

虽然四肢酸疼，柳心还是挣扎着立起上半个。周雾气缭绕声迢迢，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想多了。”

“没有就没有吧，我不是个聪明的，总是钝钝的让你心。你放心，既然你不想让我跟甘崇来往，我便不跟他来往了，以后见了他，我躲着他便是。”

第二天的行程很随意，也就爬爬山钓钓鱼。柳心昨天被‘杜明越’抱回房间之后就直接睡了，后来也没有看到杜明越回来。醒来的时候枕边空无一人，她只好自己去跟大队集合。

看着她的可怜模样，柳心“噗”地一声笑了来：“平常看起来活蹦乱的，生病了也是招人疼！你快回去睡觉吧，等会儿看到明越了我告诉他。”

柳心目送着她远去的

他从来不愿意伤害她，但他总是在伤害她。

“是我。”

清澈月光漏过树叶隙倾泻而，恍惚间仿佛回到除夕那晚的竹林里。

“追兵是谁？”

“嗯？”杜明越只是径自往前走，用脚试探着河底的路。

杜明越闻言一愣，抱着柳心的手臂略略缩紧了些。

她箍着‘杜明越’的脖往地上看。男人透明的浸没在及膝的溪中，月光盈盈如玉。偶尔碰到一两只浅眠的小鱼儿，便鱼尾一动，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他后是簌簌林木和陡峭山石，幽深冥肃，静默森然，可柳心却觉得，此时好像梦中景。

“老公。”柳心突然轻声。

“哎呀才一个晚上你怎么就冒了？——我昨天不是把外套披在你上了吗？”柳心一脸关切：“你等等，我这里有几颗冒药，你赶快吃了！”

“因为要逃追兵。”

他总说相信她，可心里一都放不。

杜明越抱着柳心，泅行于清冷暗溪。旁大山石掩住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声，只剩晚睡的鹧鸪哑哑地叫着。

“两年前，是不是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我们这是在哪儿？”柳心问。

“嗯。”‘杜明越’应了声，在女人额印一吻。

小杨同志一脸的生无可恋，耷拉着脑袋着鼻：“算了，谢谢柳心，我还是回屋躺着吧，等会你帮我跟杜总监说一声，就说我……阿嚏！——”

“为什么会在河里？”

柳心不觉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嗯……”小杨同志恹恹地跟柳心了别，往酒店方向走了。

“在河里。”‘杜明越’答。

杜明越低去看，女人甜的侧颊靠在自己膛，长发落在面上。斑驳月影洒在她的肩，竟是那么瘦削脆弱。

在集合的地，柳心看到了小杨。她过去跟小杨搭话谢昨天帮她挡酒，没想到小杨竟然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