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陷阱的囚徒静静地想,如果无论如何都不给他,那就只能他自己来拿了。
影山步扯着诸伏的脚,诸伏没有回应。为什么不愿意给他?好痛,为什么?是他得还不够吗?
影山步拽着苏格兰的手无力垂,他安静地伏倒在地面,仿佛失去了生息。
借此为诸伏的伪装添砖加瓦,说服自己仍然在为警察助力,从而那颗因屈服而不安漂浮的心。
影山步一边躲避苏格兰一边推动活,冰冷,疼痛被抚平,在陷昏迷前一秒,影山步看着冲过来的诸伏景光,在心中愧疚地了一声抱歉。
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这样哀求了吗?不是作为厚海凌久乞求苏格兰,而是作为影山步乞求诸伏景光,抛弃了自尊,承受羞愧的折磨,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得到药吗?
影山步怕得要死,又痛得要死。只能迫切又麻木地再一次喃喃哀求:“给我……”
影山步猛地撑地起,一撞翻苏格兰,迅速从他上摸装有注的长盒,暴地扯保护套,然后单手握住针用力刺颈。
伸手需要的肌肉运动好疼,一直都很疼,某一个瞬间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理由真有那么光明磊落吗?到底是真的为了消灭黑暗而屈服还是自己承受不住药瘾发作而随便找了个堕落的理由说服自己?
他更加用力地扯了一,掌控着药的那人终于愿意弯腰来,影山步勉抬起,要让他能够看得更清楚。
“诸伏。”
果然,狱卒蹲了来,颈间传来被碰的觉。仿佛上钩的鱼漂上晃动。
诸伏放开了他,是不能接受朋友这幅模样吗?影山步伸手,抓住对方的,药还在诸伏手上,他必须得到。
诸伏在后退,影山步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连他本人都觉得这样躺在地上索求药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他用型叫着好友的真名姓,又为了以此迫好友的自己羞愧。
求,仿佛说“药”那个字就是承认了自己瘾君的份。
就像诸伏把手掌他的额与地板之间一样。
发作到现在,影山步几乎是只靠着“必须活去”的念在撑,过量的痛苦在短短的时间里行灌这,摧毁了这个警察剩余的全理。
为了遣散那种自我怀疑与陌生,影山步趁机将手掌苏格兰脚掌与地板之间,然后另一只手盖在脚背上,发痛呼。
还是没有回应。
“给、我……”
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帮不到自己的阵营,那就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反抗痛苦,到时他放任自己与药为伍所表现来的挣扎背后藏着的会不会是放松的欣。
他终于安宁地昏迷。
他来不及在被苏格兰制服之前找到手臂上的血,在这种况直接往脖里扎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