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张仲把她中期间每次大小考试的成绩都一一列举、又滔滔不绝和她讲了好多原本成绩优异的学生在考临近期间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反面事例之后，陈陈也没能从那种晕脑胀的觉中清醒过来，直到张仲最后总结一般的说了一句话，她才有了一种从海平面升起终于呼到新鲜空气的清醒。

“你说你住在亲戚家里，是真的么？”

陈陈路过他跟前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鞠了个躬，正准备朝班级里走的时候，张仲叫住了他。

“陈陈，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你对我说谎，我很失望。”

第二天，陈陈起晚了。

陈陈紧紧闭上了嘴巴，手心沁了冷汗来。

她跑到班级门的时候，张仲正拎了昨天那两个男生在走廊里训话。

张仲的语气有些生，陈陈有不太好的预，只好跟着他朝办公室走。

张仲定定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开说些什么，陈陈定了定神，小声开了。

陈陈小心翼翼坐去，回把书包挂在了椅背上。

桌面上放着几个不同颜的笔记本，每一本上面都别着圆珠笔。

张仲穿着件浅灰衬衣，袖挽着，大概是为了防止粘上粉笔灰，陈陈视线从他上过，落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慢慢在椅上坐了来，“当时我也在，就在你后面那一桌。”

“我……他是我亲戚家的……”

她回过，看见张仲里晦暗不明的神。

“昨晚你在街那家吃烧烤吧？”

张仲小声叫了她的名字，把陈陈漫天乱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第一节上自习，你跟我来一。”

这种被人当面戳穿的觉很不好，她能觉到自己的脸整个烧了起来，连耳朵也的厉害。

上午第一节课一般都是班主任的课，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在，张仲走到桌跟前却没有坐，对着她指了指椅。

陈陈低看着裙上的褶皱，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和他解释。

“陈陈。”

陈陈捂住脸，受着曲鹏在她一搐着，然后慢慢变变小。

张仲停了两秒，叹了气。

还有靠墙的另一边摞着的空白试卷。

【五】“女生早恋这事怎么抓？”

“老师，第一节课……”

“陈陈。”

陈陈惊愕的抬起来，方才在脑袋里构思好的几种借都一彻底没有了用，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败的方式。

陈陈疑惑的朝班级里看了一，同学们都巴巴朝门外望着。

他低，很严肃的看着她，陈陈心里咯噔一，意识了。

……是不是昨晚曲鹏说了什么，有学生告密了？

”

陈陈对上他的神，不安的咬了咬唇。

张仲打断了她的话，“曲鹏是隔十三中学上一届劝退的学生，因为在校期间数次聚众斗殴被记过三次，我大学同学曾经过他的班主任，被他用椅打断两肋骨，他家里的况还有在校期间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知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大概是意识到她不会主动开，张仲长长叹了气。

张仲的眉皱了起来，“你要讲实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