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卧底前后，人际交往方面，P.N不习惯明码标价，值得的人他不介意多付，却不期待获得同等回报，因为真正的谊无法量化，但他并不指望说服祝愿，价值观不同，何必求。

看她了一个钞动作，P.N心领神会，“哦，此钞非彼超，原来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清醒。”

“也许――”P.N沉，不知何故想起一经典的小品，握拳抵唇掩去笑意，“也许赵厅长看你的反派气质，才决定让你深

“卧底人际关系一定要慎之又慎，如你所言，我边除了属就是敌人，对属赏罚分明，对敌人睚眦必报，对亲近的人，这两条原则不适用，你所谓的对等原则也不适用，比如你我，一起战斗，共历生死，还要一分一厘算清楚，锱铢必较，那不是交的方式，是交易。”

“那还用说吗，我可是五岁被绑架海逃生自救的人，从小就明白社会的残酷，所以很了解自己拥有的优势，好时刻准备对抗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风险”，祝愿挑挑眉，“极总，任务总有结束的一天，你也将以陆离的份回归正常生活，作为社会前辈给你一个忠告，与人相一定要有所保留，倾付多半会被辜负”，一秒她推翻结论，“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多警惕啊，我来金三角花招虚招实招招全了一遍，也没见你上当，铜墙铁啊简直。”

祝愿跺脚，遗憾溢于言表，“我要是一副地工作者刚正不阿的光辉形象，你的怀疑会少一吧？”

祝愿转嗔为喜，“不想和我生分早说啊”，她得意笑了几声，清清嗓，歪盯着P.N，严肃：“极总，你对人概念有理想化，卧底前你在队，卧底后在黑*帮，两者间的共同都是凭实力说话，人因素相对少一些，我呢卧底前一直混的是名利场，深刻理解什么叫有利则聚，无利则散，我为什么在三和帮吃得开？凭我机灵能打？虽然和我本人的优秀脱不开关系，但更多的是我有‘钞能力’，因为我钱给到位了，谭明杰这张牌才为我所用，助我打开局面……”

曼谷的凉季，温度适宜，风和日丽，这样的好天气，敞开心扉，无所顾忌地聊日常话题，五年以来是第一次，非常奢侈，赠予这份奢侈的人在他前微微蹙眉，模样生动，似乎能消弭一切沉重，仔细回想，初次见面就有这种觉，嬉笑脸，像个乱来的混。

P.N听她说到陆离时恍惚片刻，陆离……仿佛陌生人的名字，再听到最后笑不可抑，“你那时候虚虚实实就差把骗俩字刻在脑门上，来者不善，我不防备你防备谁？”

“为什么不说话”，P.N看她的表像悉世事的长辈，特别宽容的觉，这令祝愿相当不，“你的神语还休，分明有话要说，说吧，我可以接受反驳，求同存异嘛。”

，况且礼遇讲究对等，你赔我篮球鞋签过的支票和在黄金时代为我付过的账单加起来远超89400元，现在我想回礼，仅此而已。”

猜疑过，戒备过，敌视过，冷旁观过……种种绪，唯独没讨厌过，逻辑上很难解释，同样难解释祝愿调礼尚往来维持人际关系哪里错了，P.N不再试图寻找合理，坦然承认，“我们不要变成互相客套的关系，人往来那一套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