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也觉得奇怪,P.N让她打听小汕海上运输毒*品的计划,怎么他自己反倒对小汕的帮事务更兴趣的样,害她都没机会把话题往贩*毒方面引。
P.N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黑的细枝雪茄,烟雾后的双嘲讽满满,他向祝愿扯扯嘴角,仿佛在说你演过了,对此祝愿耸耸肩膀,要你!
“极老板你有话不妨直说”,小汕又倒了杯酒,姿势放松地歪坐着,“现在就我们三个,没必要兜圈。”
这些男孩女孩不明就理地起,客人的话就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两名男公关对祝愿依依不舍,凭职场经验判断,这个银发小目会是个大方的金主。
那厢小汕看她就像看同中人,笑意,一都不介意她磨蹭。
小汕不屑地嗤了声,“你以为香港还是五亿探长雷洛时代吗,差佬黑白两横着走?自从14年占领中环运动,负责清场的7名警员涉嫌殴打非法集会示威者被重判,香港警察就得了骨病,不再辛苦履职,碰到类似事件等阵(等一)收队啦,总之连街坊们都知如今反中示威者比黑*社*会还嚣张,所以我随便找了几个人假扮示威者去庙街教训康正南,没砍死他,算他走运。”
统改行卖粉?这样给他们搞去,哪里还有字(帮派)尊严?阿叔们赚到盆满钵满应该退隐山林,把位让来,既然占着茅坑不拉屎,就别怪后辈不讲面拼死争一争。”
祝愿呵呵傻笑两声,“砍差佬听上去够威,但和警队结梁不好吧。”
P.N弹弹烟灰,指尖的猩红闪动,他没继续烟,任雪茄静静燃烧,飘散余韵悠长的旧革气息,令人昏昏睡。
这是在煽风火吧,祝愿用角余光瞥了瞥小汕,脸果然难看起来。
小汕会意,拍拍边女人翘的,交给她一张房卡,“乖,去房间等我”,稍后,手向外挥,“你们都去。”
祝愿拍手附和,“讲得好,讲得好!”
P.N晃晃酒杯,冰块撞击玻璃发叮零的脆响,他弯起嘴角,笑容意味不明,神暗藏叵测,“据我所知,贵社不少古惑仔改投少壮派的鬼手七门,纷纷跟他过澳门捞赌,还放话说支持他返香港争坐馆之位,他后不仅有元老级人背书,貌似和警队关系也不错,他声明只要当选就会解决社团讧,停止两派人血拼,以免港岛治安恶化,而且承诺绝不开毒档生意。”
“听鬼手七(说大话)”,小汕脸肌肉翕动,面目狰狞,“他怕差佬(警察)我可不怕,NB的康正南带队去他的堂搜查,那衰人栽赃给我小弟的游戏机中心,害我小弟去警署喝茶,自己装清白无辜的良好市民,我咽不这气,扭找人砍了姓康的差佬,之后到宣扬是鬼手七的,鬼手七的地赌档并不净,风声紧了,他连夜逃到澳门避祸,哼,就这衰样也坐馆?”
P.N放酒杯,后倾,翘起二郎,慢吞吞上一支烟,薄唇衔着,浅一,徐徐吐烟气,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在场的男女公关从他渗着凉意的神里受到无形的压迫,霎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
祝愿拉着两个男孩的手话别,深谊长地保证次还他俩的台,并用行动表示,给足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