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关于金三角毒王沙惕.瓦拉里洛的报,赶赴云南边境与线人见面时不慎走漏风声,落沙惕手中,“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折磨人的手段逐步升级,一开始他们折断我的手骨,后来踢断我五肋骨,再后来用枪击我的四肢,每次他们都留我一气,可我恨不得死去――”
祝愿傻,嘴张了半天问:“为什么呀?”
)咕嘟嘟翻着,气氤氲中,三人相顾无言。
祝愿呆了呆,嘴唇蠕动,低声说:“抱歉。”
P.N垂眸,遮住中的恻隐。
祝愿急:“刘警官,你因公伤残,理应享受抚恤优待,你想警察,可以啊,只要回到原单位――”
祝愿回想踩地雷以及小时候被绑架船顺海漂的经历,她运气比较好,两次都化险为夷,于是戏言,“如果真有地狱的话,大概死后才能看到吧。”
能装蒜,祝愿嘲讽,“刘警官好好的,你撒弥天大谎说他牺牲了,什么意思呀?”
祝愿极度无语,“坦诚都不到,说什么百分之百的信任,战友,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指什么?”P.N语调轻松,中还有笑意。
P.N放酒杯,看着她,“有事?”
刘青山摇,“晚了”,担心自己的右脸引起祝愿的不适,他微微侧着,用完好的左脸面朝她,“陆离既然带你来见我,说明你信得过”,他停顿良久问,“你见过地狱吗?”
“回到原单位也不可能留在原岗位”,刘青山苦笑,“转到一个吃闲饭的岗位上废,看兄弟们在缉毒战线上生死,我能厚着脸享受所谓的抚恤优待吗?还不如死了痛快,我们警察,不怕牺牲,只怕伤残,累人累己。”
刘青山缓缓直起,眉宇间一片平和,“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这副残躯,还能回去警察吗?”
刘青山摆摆手,温和:“不要责怪陆离,是我要求他那么说的。”
“有人把禁毒工作比作在刀尖上行走,可想而知有多危险,当年我刚职,血气方刚,完全没把这些放在里,工作后与歹徒搏斗是家常便饭,也有因此牺牲的同事,我很难过但并不害怕,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刘青山自嘲地笑笑,摘假肢,攥住空的,神剧烈震动,“然而每一次幻肢痛都提醒我有些事远比死亡可怕……”
刘青山笑笑没说话,俯卷起右的,金属假肢。
“无论我说不说
祝愿愣了愣,目光转向刘青山,不由疚,“对不起,是我失言冒犯了。”
随着刘青山的叙述,祝愿这才注意到他的十指骨节大扭曲,不能合拢,几乎可以想像当时的毒打有多么惨绝人寰,她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这群没人的混!”,稍后平复了绪说,“他们折磨你应该是想从你中问告密者。”
P.N自斟自饮,祝愿盯着一盘香菜炒肉末神,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把活人说成死的,好吧,P.N就算没明说,也暗示了,到现在她仍然记得他讲述李青山牺牲的往事时悲愤的神,越琢磨越恼怒,霍然抬,握拳叩叩桌。
P.N神变冷,扯了嘴角,一字一顿:“好好的?”
祝愿劝他,“话不能这么说,你昔日的同事知你还活着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