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闻人厄仿佛坐在树上向他伸手，殷寒江也抬起手，用力一抓，没有什么尊上，他只摘一朵杏花。

殷寒江摊开手，碎花被风走，纷飞的花中他又好像看到闻人厄正在离他而去。

只有这个是真的。殷寒江抱住那件法袍，蜷缩在雪中，闭上不去看，捂住耳不去听。

“本尊现在允了。”“闻人厄”。

边的“闻人厄”也陪着他看。

“你是否认为属是个忠心之人，虽不像钟离谦是个君,但起码光明磊落，沉默稳重？”殷寒江摸着面上的裂痕,声音极为压抑，“不是啊……”

上穷碧落黄泉，两茫茫皆不见。

他不敢睁，否则到都是尊上。他只能将自己缩在雪中，冻在冰里，一收天地灵气，恢复伤势。

殷寒江自解封的冰湖中醒来，没走千米，就见一株杏树颤巍巍地开了花。

十八岁之前，殷寒江一直活得很扭曲。他知自己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来，他与那人接

几个月前他大闹幽冥血海时就发现了,他可以收这里的混沌能量。想要恢复力量,来此最好。

自然没有人回答，因为边的人只是殷寒江臆想来的。

“没有殷宗主,本尊很寂寞。”一个闻人厄坐在他边，温和,“殷宗主不是要追随本宗生生世世吗？”

假的，全是他的心幻象。

“还是假的。”殷寒江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这一切都是他的心幻象，不能相信。

“尊上，你还记得这个面吗？”殷寒江问。

也不知在雪中睡了多久，久到冰雪消，日花开。

第五十一章人心浮动

殷寒江一步步走被日温的万里冰原，这里早已不是他和尊上当年来时的模样，尊上也不在了。

他在空中慢慢飞着,足足赶了半个多月路才来到幽冥血海。

团团围住。他伸手探去，这些影又会变成雪花，被风走。

殷寒江望着“闻人厄”专注的脸，摇摇：“尊上,我很想陪你去,可是不行,你不允。”

他还有事没有完，不能被心击倒。

一个五岁便全家被屠杀，在尸山血海中躺了数日，被闻人厄捡回去后不闻不问十多年的孩，怎么可能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不恨？

他自怀中取那面已经满是裂痕的鬼面,望着它就好像在看过去的自己一样。

“假的。”殷寒江攥起拳，稚的花朵于他掌心碾碎。

殷寒江在雪中埋了三个多月,真元却没有恢复多少，行以焚天鼓迎击天劫掏空了他的真元。若是他不顾冰原附近生活的百姓，行收天地灵气,倒是能恢复七七八八，可殷寒江不会这么。

殷寒江慢慢爬上山崖向看,目的暗红令他晕,他无力地坐在悬崖边上,中现无数个闻人厄,他们一个又一个向,还温和地对他招手,要殷寒江陪他们一同去。

“属还有事没。”殷寒江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