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有尴尬,缓缓坐回椅里,突然跑过去拿来收银台上订单翻看,“新苗哥,我这回真不给你拖后,你看这样行不,今晚上咱把货都转移到我朋友的店里,没来得及的货都取消双倍赔付,然后咱再慢慢从我朋友那里送货,你看怎么样?”
黄三儿咧嘴“呵呵”笑,睛里却满是凶光,“是!你可是我大哥,把我们都送去的好大哥!”
“来,给你们何爷拜年磕!”他冲后碎吼一声。
瞬间呼啦啦一群人围上来,各个都是魄健壮肤黝黑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在码讨生活,真冲着何新苗爷长爷短地叫起来。
“新苗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城区、码这边一直治安不好,你靠手艺吃饭,你在哪儿店在哪儿,咱们去新城区开个旗舰店,我看他什么三四五六的还敢来?”赵耀怕他拒绝猫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新苗哥,不要跟这伙人碰,他们狠得起我们狠不起。”
再加上何新苗也只是说停车引起的纠纷,事也就这么敷衍混过去。
警察走访一圈没收集到有利信息,老城区离港很近,家里多少有在码上工作的亲戚,黄三儿那伙人是万万惹不得的,所以谁也不愿多说话。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赵耀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死太监,急得一脑门汗,“新苗哥你不会真要跟他们吃饭吧?”
“我这不好留你了,刚给你卡上转了钱,你去租个房住,暂时别回来。”何新苗喝两,没事人似的叫他跑路。
轻推开他的手腕,一手指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黄三儿,轮不到你跟我说这句话。”
他撂狠话,带着乌七八糟一群人四散而去,远传来警车鸣响。
赵耀一拍桌站起来,“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何新苗低沉默,似乎有些犹豫。
“你到底想什么?”何新苗如立在地上的一座铁塔,纹丝不动。
他跟何新苗面对面坐在桌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试试。”何新苗垂的双手握紧拳。
赵耀知他曾经在码开过船,可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背景,何新苗为人谦和少语,脾气格特别好,怎么看都不可能跟码帮派搅合在一起。
很多年没有人能设地为他着想,何
黄三儿重新烟,夹在手里指着远远围观的街坊四邻,骂骂咧咧,“都他妈听好了,何新苗可是过我黄三儿大哥的人,新港码的大人,要让我知他在这过得不自在,老叫你们全家都不自在!”
“别误会,不是我非要一个人待。”何新苗慢悠悠续上,“是你留来只会拖后。”
“你放心,我不会。”何新苗说得非常定。
黄三儿掐算时间,警察差不多也快到了,笑呵呵说:“请你吃饭啊!你今天不去,我就明天继续来请,明天不去,我就后天继续,怎么样?兄弟够诚心实意吧?”
“你放心,我不是碰的人,但是店里有货还有订单,等理完我就关门休息,他们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何新苗被他紧张要死的样逗笑。
黄三儿也冷脸,“咱们之间的恩怨,你以为爬上岸就能了结?何新苗别梦了!”
赵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