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了。”繁莜拍拍蒙迪的脑袋，像拍着一条傻乎乎的二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沉甸甸的油纸袋砸落在雪地

繁莜回抱住他，轻抚他的背，等待他平静来。

繁莜也觉得是时候说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繁莜其实对电玩不怎么兴趣，只在旁边静静地看，偶尔上手一两次。倒是蒙迪玩得很是起劲，繁莜每过一会儿就得帮他去换一次游戏币。

蒙迪紧紧地抱着繁莜，浑颤抖，哭得一一的。他终于知那晚吃饭时让繁莜表现得不正常的男人是谁了。

依赖越来越多，繁莜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

“不是他。你见过的。”繁莜抬手去蒙迪眶里快兜不住的泪。

终于，平安夜那天，蒙迪终于忍不住要说了。

蒙迪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祝兴永远平安快乐。”

“梁哥吗？”蒙迪酸涩地鼻，角发红。

繁莜知蒙迪这小孩可能不单单拿她当，但她却最多只能当他的。蒙迪没有一步表达他的，一直这么暧昧而朦胧地用小事表示着，繁莜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作完全不知晓蒙迪的小心思。

小男孩的总是这样，烈，真挚，汹涌澎湃。

傍晚，天黑的快，繁莜和蒙迪并排走在街上。街边的服装店铺早已装上了圣诞节饰品，门摆了很多的圣诞树，夜空中飘洒纷杂错乱的雪花。

“谢谢。”

有时看见夸他的微博，就开心地读给繁莜听，嘴快咧到耳了；有时健过后，就会拍腹肌的照片，晚上的时候偷偷发给繁莜，害羞地求表扬；有时没休息好不舒服了，就哭唧唧地抱着繁莜的胳膊说他快要难受死了。

期间，她还得仔细检查他的帽和镜，唯恐他一玩嗨了把这些面遮挡给摘掉，到时候给狗仔拍后就不太好办了。

自从离开校园后，这还是她第一回收到平安夜的苹果。

“嗯，有人了。”繁莜很轻飘飘地说来，似乎是心里想着郎，里也着蜜。

蒙迪把蛇果递给繁莜，繁莜笑着接过。

蒙迪见繁莜要去了，急忙不安地抓住繁莜的胳膊，支支吾吾：“，其实我……我喜你的，我也知不该这样，可是就是，就是不住心，跟你待在一块就很开心，我……”

“为什么？你心里有人了吗？”蒙迪虽然心知繁莜应该不会答应自己，但是听到她的拒绝，蒙迪依然心有不甘。

走过了一家果店，蒙迪冲的一溜达去，匆匆拿了一个深褐的蛇果付钱。

一大早，蒙迪就跑过来问她午有空吗，想请她去电玩城玩。

车窗里微弱的橘黄的香烟光晕乍然熄灭，车窗被降了来，刷拉地跟着了一块蓬松的雪，到一半的烟被扔了来，一同飞来的还有一个敞的油纸袋。

离两人相拥五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商务车，车已经落了一小指节厚的雪，车在这停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两人无言地走着，踩着地面上薄薄的一层落雪，伴着黄路灯一直走到了繁莜的小区门。

他经常会把各种各样的绪说给她听，开心的，烦恼的，通通像竹筒倒豆一样倾诉给繁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