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谢什麽？我最不耐烦看人哭了……傻孩，不哭，不哭。」

郑思霏此刻隐约觉得，她纤长的手掌抚颊而过的觉，居然温柔细得不像人的肌肤，而像是一丰柔的丽巨兽。

女笑得快岔气了还不休不止，郑思霏冷汗封额，不想再跟她说话了，她却一边忍笑，一边着郑思霏的发，替她梳理似地，缓缓爬刷了起来。

「你觉得姊姊这件事得不对？恼了？呵呵……说你是傻孩，果然傻！你不曾遇过这样的事吧……本以为自己永远都要失去他了，在那绝望过後，你却在某一天恍然大悟，发现贼老天不过是开了你天大一个玩笑，你

她的心脏，隐隐约约攒动着，开始很慢很慢的，了起来。一气迳直窜郑思霏眶之，她总算清楚受到了──那女竟是不知用了什麽法，在帮自己醒来？还来不及谢，她便到那女轻轻躺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伸手抹掉她溢角的泪花。

「傻孩，你问我为什麽要离开他？你果真是个傻孩……天底哪个女人选择离去的原因不一样？当然是因为姊姊我遇上更好的男人，现在要赶着去追上那人了啊！呀哈哈哈哈──」

「你倒是猜猜呀！抢了老娘早几百年前就定来的好男人，你还有脸问老娘是谁、他又是谁？」女人依旧是那样朗朗的笑。

她充满温柔而几如恳求的低哑声音，让郑思霏心里一颤。她想起自己这些日以来，一直不断听见的虎哭。

你说，王云生吗？我与他两个人各行其是，有什麽好闹的？

女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後，她一边呛笑，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几乎令郑思霏难以置信的噎住了。

姊姊，你究竟是谁？你说的那人，是指王云生吗？你待他的心如此之深，怎麽又要离开了……呢？

她满说的话，意思全都刺耳之极，甚是难听！可是，她沿着郑思霏的脸颊、颈、一路摩娑搓之後，郑思霏却发现自己冰冻的慢慢有了一细微的气息在动。

她就这样侧耳倚在自己的肚腹上，也不知在倾听着什麽，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似。「没错……你这傻孩，往後有你陪他，他边从此闹得很，我再不必替他担心。」

你是谁？他又是谁？

她心里所想似的，拍拍她的颊，大声笑了起来：「你还敢说？我认准这是个好男人，才心甘愿臣服，跟了他这麽多年！起初一直盼着早化人形，至少也要与他韵事一段──就因为你的现，害我心里知，对他的妄想都该收拾收拾摆回心了，还怨我错怪你？老娘才不会认错！」

「傻孩，你有一天会知。姊姊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便不多说了。你就记着姊姊一句话──」那女牵起郑思霏已经由僵开始变得柔的手，气亲昵，朝她轻声：「那人决定要的事，从没有一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天底任凭谁都可以误会他，可是，只有你不可以。天人皆负了他，他仍然可以逍遥自在，然而，唯独你一人的错待，他承担不起的……你若决心要跟着他，答应姊姊，便不要再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