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琛并不死心。他打算等穆颉睡着了再偷拍一张，或者等次交换的时候再找人拍个够本。

Y市确实是个小城，市区比一般的三线城市还要小上一。穆颉带着欧琛沿路走在人行上

林秘书给订的宾馆离火车站不远，是穆颉熟悉的地方。房间是双人间，穆颉变成欧琛的时候还问了林秘书为什么不订两间。林秘书闻言暗自在心里翻白：“不是您昨天让我有节俭神订一个双人房就行么？”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孤儿院？”欧琛撑着桌问，“明天么。”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欧琛正拿着手机对着他，急忙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欧琛本意就在这儿，当然没有异议。

“唔。”穆颉想了想,“那我们还得提前买好票，买什么时候的？”

穆颉猜欧琛应该着急的，没想到欧琛比他想的还要着急：“就这个周末吧。”

穆颉：“……”

“就是不喜。”穆颉透过指看到欧琛把手机收起来了才放手。

穆颉安抚他。“火车都是这样的。”

为了方便两边房间都放了两个人的衣服，卫生间也放上了两个人的东西。成对的牙缸牙刷，两个人的巾和拖鞋，每次欧琛看到这些心里就会涌上一阵满足。这是什么觉呢，觉就像，他们两个在谈恋一样。

“嗯，我现在带你在市里转转。”穆颉了一张纸巾，“然后再回宾馆好好休息。可以么？”

“小长假只有端午。”欧琛拍了拍床，“一个多月，还早着呢。”

“还是卧铺吧。”欧琛说，“躺着毕竟还是舒服些嘛。”

天还不算太黑，由穆颉带路去吃了一顿砂锅饭。

说起交换，这几天来他和穆颉只换了一次，越来越得心应手，已经可以到面不改直接去洗漱。

欧琛只谈过一次没留什么太多愉快记忆的恋。对方也是为数不多的知他睛问题的人，而且格特别。那会儿他就喜这种个，不过他那时候事业在上升期，忙的事多，和他相的时候很少。久而久之，以前几年积累来的不足够支持两个人越来越火爆的脾气和日益增多的矛盾，脆就分了手，分手的方式也带着满满的火药味。

鬼知欧总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为什么啊？”欧琛把拍糊的那张照片删了，“上相啊。”

多久？”

坐在回Y市的路上，穆颉看着一路上一望无际的耕田，还有一种迷茫。

八九个小时看起来很久，但是一边聊一边看风景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八九个小时。”穆颉说,“我以前都是坐的座,欧总你受不了的话，我们可以坐卧铺。”

穆颉还是挡着脸：“我不喜拍照。”

欧琛上车以后就一直在抱怨信号不好，一条消息八百年都发不去。

现在的欧琛很想好好珍惜这份难得的安稳。

“哎别动！”欧琛“哎”了一声，“刚刚那个角度特别好看，可惜了。”

那是五六年前的欧琛，太混，说话事都太自我。

票是林秘书给买的，两个人都在铺，早上八半上车，午五半车，时间刚刚好。因为不在主线上，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所以人特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