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颉打量着自己对面的“穆颉”,笑:“好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这样看自己,和在镜里看的照片里看的都不一样。”
穆颉突然同起欧琛来,这个人不知真正的彩是什么样的,见到了以后反而不知所措。再想想以后面对这个困境的人是他,他又开始同自己。
这话让别人来说得是相当不要脸,虽然欧琛也不要脸,不过他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他不是不能分辨颜,只是他看到的颜和别人不一样而已。在他的世界里,大分颜都能归纳在黑白两中,剩的其他颜他也都能看到,也有自己的归纳分,甚至形成了他自己的谱。
欧琛的世界观明显遭到了崩溃,他仍然盯着穆颉上的衣服看,表活似刚刚被一个动园日了。
上帝公平地对待他的每一个民,给欧琛一张帅脸一好家世,就得给他一双有缺陷的睛和一个有病的脑。
“我不知。”欧琛说,“用你的睛看到的不一样……我不知。”
和别人的睛在辨上差这件事,他也很清楚,但是没有过多地关注过。
这都是在他和穆颉交换之前的想法。
穆颉委屈得想哭:“……”
欧琛记得这件衬衣,因为衣服上的扣很别致,一度是他最喜的一件衣服。但是在今天之前,他都以为这是白衬衣,现在才发现这应该是别的颜。
这就很奇怪了,他也没见过一般人里的“颜”,原来颜这种东西是可以这么丰富的吗。
“欧总。”穆颉于心不忍,“其实――”
去他妈的盲,他才不是盲。
所以他从来不肯承认这是他的问题,更钻角尖一,凭什么别人的视力就能算正常,怎么不说他看到的才是事本来的颜呢?
怪我咯?怪我咯?怪我咯?
“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颜的衣服?……不是,我平常在你们里都这样?”欧琛非常的后知后觉,他一脸不敢置信指着这一套衣服:“我平时就穿这样?”
欧琛抬说:“穿成这样我看起来还这么好看,我这得长了多好的底?”
“……白。”穆颉仔细盯了一会儿,慎重答:“我只能看到白。”
“你现在看你上这件衣服。”欧琛指着他的衬衫,“你看它是什么颜的?”
好歹是个资深老油条,欧琛接受新事的能力还是非常快,收起表走玄关,两只脚互相踩着后跟脱了鞋。
太奇怪了,他之前绝对没见过这么多颜,可是在见到的时候却能自动地开始给它们分类。尤其是穆颉刚刚的彩搭,好几种颜凑在一块儿,简直就是一只大写的万花筒。
欧琛捂住睛:“我的天,还是受不了。你先别穿这在我面前乱晃,太辣睛了。”
自觉好吗?
“您看到的又是什么颜?”穆颉反问。
话说回来他其实没见过什么万花筒。
穆颉:“……”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定,欧琛没法直视自己的衣服,让穆颉把外套脱了,只留着上的浅黄衬衣。
虽然很不忍心,但是穆颉还是承认了。对啊你就是盲难为了你平时自我觉那么好!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盲毁一生选恐绝三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