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距离交的二人来说,化成灰都能认得。
殇不患又盯着拉小提琴的青年看了半晌,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选了个座位坐,而后房客陆陆续续,交谈声淹没音乐,殇不患抬起,浪巫谣已经没有了踪影。
就在放松警惕之时,一名房客手机铃声响起,在宴会厅犹如指甲抓墙刺耳难听,坐在他对面的少女突然慌张:“爸爸,你怎么了?”
被问到的中年男人没有来得及给任何回答,便双手不受控制般掐住脖,随即踢翻面前桌椅站了起来,只听“嘭”的一声,中年男人犹如被到极限的气球,炸了满地。
随即尖叫声叫骂声响起,有人低声呵斥:“快住!忘了规则三了吗?!”
但没有几个人听他的话,殇不患一麻,顿觉不妙,看了一面前吃了一半的饭,抓起一块面包,用胳膊夹起那名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冲了宴会厅。
与此同时也有几名脸煞白的房客冲了来,不等门关上,殇不患扭过,只看到一片狼藉,血炸的哪里都是,这好了,谁都没胃吃饭了。
最开始提示规则的房客也挂着满血冲了来,还没来得及庆幸,随即便倒在了地上,浑动不止。
站在旁边的少女终于回过了神,就在她即将尖叫的一瞬,殇不患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几滴泪珠掉在他的手指上,而后几名穿着生化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提着大型垃圾袋和扫帚一类清洁品走了过来。
就在此时,殇不患才终于明白,第三条规则为什么写“会有相关人员来清理”,都炸成沫了可不得清理……
一名医生走来,将还在门搐的房客架走了。
所有工作人员轻车熟路一般,就像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已经麻木。
但这些殇不患暂时没有追究――毕竟浪巫谣被控制,其他人也可能是这样。
手机又响起音乐,所有人哆哆嗦嗦往屋走去。这才第一天,已经有多于一半的藐视规则者丧命,之后的日他们不敢想象。
所有人的生路,只有那一条毫无绪的。
殇不患将那块完好的面包递给少女,勉安了几句,回到房间后他将第三条规则打了个对勾,意思是这条规则是真的。
到了用晚餐时,殇不患又了一趟屋门,但没有任何人再前往三楼宴会厅――中午才刚清理过的现场,任谁都不会有胃在那里就餐。
中午遇到的那名少女住在楼上,此时怯生生站在楼梯转角,手里握着钥匙――房间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不敢留在那个房间,但又畏惧所谓的怪,于是站在楼梯拐角,一旦发生变动就可以火速跑回房间。
现在的时间段是可以在走廊行走的,殇不患绕了一圈,没人去那间餐厅。
初来乍到的住客们背包里都有自备的零,他们节省的吃了分,互相在对方里看到不可明说的恐慌,而后转回房,一切回归寂静。
殇不患也打算回去了――用餐时间即将结束,走廊上将不再允许有人行走。
就在打开门的一瞬,殇不患听到走廊上少女的尖叫声。
职业习惯令他无法安然回房,就在转之际,一只手从一边伸,将他扯了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将尖叫声隔绝。
怪来了!
殇不患脑门上冷汗,他没法无视这些有违正义的事。他转过,恰好对上对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