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恍然大悟地了：“知了。”

“陈叔。”诚缓缓回神，顺着墙慢慢坐地上，一字一顿，“是我。”

“别离开我，求你……”

崔家的大少爷蹙眉思考片刻，了得的微笑：“伯父，如果我得到家所有的家产，为何还要和人联手呢？”

开车来的陈叔见了这一幕，吓得差当场晕过去，但也知亦其的命重要，当即瞪着猩红的眸踩油门，疯狂地向医院疾驰。

诚意识到这一的时候，亦其已经被医生推了手术室，陈叔将男人推在墙上，大声质问：“谁开的枪，谁开的枪啊！”

“陈叔，陈叔！”男人跪在亦其边，将呼微弱的弟弟从地上抱起来，“叫车，叫车啊！”

34

“知就……”

码上又盛放一朵血的花。

近距离开枪引发的冲击力，直接将崔桦震退半步，崔家大少爷里的惊愕完整地保留到了死前最后一刻。诚淡淡地看着对方额正中心的血，确定崔桦死得不能再死，终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崔桦瞳孔一缩，继而释然地笑笑：“你不敢开枪。”

“你要的那个诚回来了，求你睁看看我……”

“你……你！”苍老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嘴角跌落了粘稠的血丝。

他怀里的亦其是那样的轻，轻得仿佛一片随时会随风离去的羽。

老家问完，蹲来痛哭：“是不是崔家的人？”

在亦其喊“哥”的刹那，诚什么都想起来了。

亦其还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

“不……”男人痛苦地低吼，“我想起来了，小家伙我全想起来了。”

“什么？”

崔家的大少爷心满意足：“先生，以后上海滩的事儿……”

沉闷的鸣笛声从远传来，诚猛地抱起亦其，跌跌撞撞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

纸醉金迷的城市还没有醒来，海风只能散港的雾气，却不散城市里的雾，诚觉得自己快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迷失了，他时不时俯惊恐地听亦其微弱的呼，有时还胆战心惊地去探弟弟的脉搏。

可惜无论诚如何低声气地恳求，怀里的亦其都没有任何回应。

“因为码上都是我的人。”崔桦自镇定。

崔桦像是完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掏手帕将手指上的血丝去，云淡风轻地。

――砰！

“为什么？”诚像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全上海还有我不敢杀的人？”

原来崔桦在话说的时候将匕首了他的膛。

亦其腰腹间的衣服已经被血污尽，呼微不可闻，诚背对着崔桦的那一枪避开了所有致命的角度，却不能控制汩汩而的鲜血。

“亦其中的那一枪。”男人深一气，“是我打的。”

“轮不到你。”诚突然抬起了手，枪正对崔桦的眉心。

诚！”

“你等着，我现在就带人去崔家，谁也别想好过！”

崔桦忽然凑近伯父，笑眯眯：“到时候何止是诚，整个上海滩都没人能和我作对。”

诚嘲讽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崔桦将匕首扔在地上，终于抬走去：“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