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一步一痴地往元灏边去了,但一坐定,更小意伺候。
想彼时,他十六七岁年纪,相又好,和陈煊一起,访花问柳,醉卧粉乡,至青楼缠逛,上到深宅偷香,过多少荒唐事。但十八一过,心思转向其他,只往大事上上心。后来娶了素娥,别的女人便更不放在里。
赫连瑾一来,在场几个俱是一惊,尤以元灏最甚。
萧绎回一看,却是那安王赫连瑾,后还跟来了个一脸络腮胡的侍卫。
座中人几乎全都笑了酒,萧绎骂:“!”
旋即又忽然想到素娥前日去了庙里,临行前一晚他压着素娥在榻上折腾了许久,床都将要摇散了,如今想起那滋味儿还觉着销魂。
他这二十年,对女不像陈煊那般衷,但为男,总有过对这帏之事好奇探索的轻狂年纪。
“你小,这时候才尊我一声兄长,”原来陈煊与萧绎同龄,萧绎小他数月,“啧啧……只可惜为兄已有佳人在侧了。”他左右手各搂了一个红儿,亲了这个又香那个,快活似神仙。
赫连瑾一抬就看见对面慢条斯理喝酒的萧绎,那一举手,一抬,皆是赏心
素娥今日就能回来,他这会只忙着想,怎么才能脱更多的时间好躺床上用各种姿势和她睡觉。
这几位牌迎来送往,拿男人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见堂上的诸位公都面目英俊,年少风,哪能不喜。当便偎依到这些勋贵孙边,笑劝酒,妆淡抹各风,给席间增不少。
他跟赫连瑾颇像,均属有勇有谋之辈,年少相识也颇为志趣相投,只是领地之间却不太平,明争暗斗,其中凶险不足与外人也,尤其前年那场大战过后,两地如今愈发势成火。
元灏哈哈大笑,“修家中有了妻,这等庸脂俗粉,自是不能他的了。得了,霜你来孤边布菜。”
萧绎但笑不语,自己拿了酒壶斟满一杯。忽听得雅间门外一男声“那可是萧绎”,他一皱眉,又听另一男声,“应该就是,属在门见过萧驸,不会认错。”
扭一瞧,见那霜正眨着一双汪汪的眸瞧着他。他此刻正一心想着素娥,见霜如此便有些不耐烦,脸也微微发沉。
把盏衔杯几轮来,席上众人也渐渐风散漫起来,怀里抱着个娃嬉笑打趣,动手动脚。
他便暗暗存了比较之心,二人读书武艺骑都在伯仲之间,可运始终差了赫连瑾一筹。
赫连瑾已是盘踞江南一带的猛虎,而他却还有两个兄弟在旁虎视眈眈,王位还算不得十拿九稳。
陈煊微微一扫元灏,见他无甚态度,便请了赫连瑾踞坐首席,那侍卫选了离门槛最近的位置。筵席又重新设过再上,先有技艺人献艺,后又了乐人唱曲。
唯独萧绎无视旁人的秋波,在一边自饮自酌,陈煊悄悄靠了过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啧……我看你大不如前了,我府上还有坛虎鞭酒,赶明儿个给你送到府上?”说着,饶有深意的在萧绎一扫。
萧绎把靠来的霜定推开说:“我这边不用你伺候。”手一指,把她荐给了陈煊,笑:“景明兄能怜香惜玉,我却不如。”
陈煊手腕圆转,命几个伶人弹丝竹,唱些时兴小调,又各人的风月喜好寻来的几位姑娘香茹,霜,连翘等等派去旁边贴陪酒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