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啊。”老人微微睁着浑浊的,医生给她打了镇痛针,现在她还有神智。
似乎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他拿手机想要给谢星芜打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突兀地现。
“你弟弟虽然不着调,但是他当年也是为了你能够上大学放弃了自己上学的机会去打工的,你们弟要互相扶持。”
接来就是办葬礼。
叶诗诗的泪一就掉来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谢星芜没了,那他应该怎么办。
是他害死她的。那就把这条命用来给她陪葬吧。
谢花行心脏狂,接过,放在耳边“喂”了声。
一夜未眠,谢花行不知什么时候在椅上睡着了,了个漫长的梦,梦里满是猩红的血,他猛地睁,冷汗连连。
明明他才是那个改变这一切的人。
从病房走去,谢花行看见叶诗诗上的白发,这个仔细保养想要留住年轻的自己的人也渐渐苍老了。
蝴蝶效应。谢花行一瞬间很想笑,笑自己妄图改变命运的无知自大。
看见叶诗诗赶到医院,两人尴尬了一瞬,舅舅讨好地问:“你不是在z市吗?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那边是一陌生而焦急的女声,带着哭腔:“谢花行,你妹妹被歹徒了几刀!ICU了!”
守在病床前一夜,老人的呼渐渐微弱,后来手再也不起来了,只剩死寂的冷。
他踉踉跄跄地冲到外面呕,什么也吐不来,也哭不来。
外婆已经八十五岁了,之前也总是有些小病,她因为早年过度的弯腰劳作所以背很驼,只能侧着躺在病床上,蜷缩起来,像个刚世的小孩。
“妈妈很兴教了你这样优秀的孩,只要你过得好妈妈就很开心。”慈祥的老人的白发如雪,叶诗诗浑发冷。
但是她不能说,只笑笑,应允:“好。”
“妈,我来了。”叶诗诗握着床上老人枯瘦而满是老茧的手。
“妈妈老啦,最近几天总是梦到你,你弟弟和你妹妹的小时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你妹妹还在我怀里吃呢,一睁开我就这么老了。”
叶诗诗很想倾诉,把这些年报喜不报忧中的“忧”都倾诉来,其实她过得并不开心,她的家庭不满,她演戏生涯受尽屈辱,她这些年的积蓄有三分之一都给了自己的弟弟,他仍然像个无底一样,一生只有一次的恩到底要用多少来偿还。
叶诗诗没理他,几步冲到病房。
她没了就没了,你为什么不能找叶诗诗要钱?你们一个娘胎来的,她怎么可能这么不念分?”
谢花行一边冷静思考从这回去的最快方法,一边打电话给谢征,让他去照顾谢星芜。
他绝望地想,为什么被的不是他。
叶妙见她来了,默默站起,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