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那样歇斯底里。其实他不了解自己的这个母亲，就像他从来无法从母亲的态度里了解到她曾经经历过一段怎样的过去，现在他也不知dao这个女人到底能够有多jianqiang。

或者能够有多脆弱。

“你为什么要说呢？”黎母的泪shui终于liu了xia来，她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说呢？旭zi？”

“……”黎旭匍匐在地板上，哽咽着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说，我这辈zi就都不知dao。”黎母之前扫到了耳后的发丝又重新掉回了额前，终于louchu这个年近六旬的妇人的颓败，“我这辈zi都不会知dao，我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的声音渐渐bagao，猛地站了起来，推翻shen后的椅zi。

“我的儿zi！”她哭着说，“我的儿zi……又究竟是个什么人！”

第83章父母之心

“对不起。”黎旭除了这句话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心里的愧疚却无休止地叠加着。

可是除了这句话，他什么也讲不chu来。

不能an您希望的那样成家生zi，对不起。

不能好好地当一个安分听话的乖儿zi,对不起。

像父亲一样又一次揭开了您的伤疤，对不起。

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让您失望的人,真的对不起。

“……是谁？”黎母撑着shen后的墙bi，勉qiang问dao：“是那个卢晖？是他把你带成这样的？”

黎旭摇tou：“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喜huan上他……”

黎母摔坐在地上,闷响声震得黎旭的耳膜一疼。他稍稍地抬起yan睛，看见母亲挂满泪shui的脸，yan睛又是一酸。

“孽障啊……孽障！”黎母抬手捂住脸,几乎失声痛哭，“我就该知dao,我就该知dao……你这个孽障啊……”

黎旭向上前去扶住她,被她一把甩开，心kou发疼,只能和黎母对着liu泪。

“对不起，妈,对不起。”黎旭好像真的只会说这句话了，“对不起。”

黎母哭得越加伤心，她整个人倚在墙bi上，仿佛随时都能倒xia去，垂xia的肩膀显得那样无力，凄楚的哭声在这派喜气洋洋的节日里显得那般的突兀和绝望。

他的继父尹业成推开门，皱着眉tou看着房间里的母zi二人，声音淡淡的：“大过年的，你们这是在gan1什么？”

黎旭仍然低着tou，他这会儿gen本说不chu话来，很多年没有好好地liu过泪，他的泪闸一xiazi关不住。尹业成走到黎母面前，把黎母扶了起来，她就跟没了骨tou一样挂在了他胳膊上，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尹叔……”黎旭哑着声音说。

尹业成没搞清楚状况，但是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抱着怀里的妻zi，对跪在地上的黎旭说：“起来吧，我先带你妈回房里。”

黎旭看着两个老人离开，他却不能站起来，如果能让母亲原谅他，他宁愿把这双tui跪断。

可是不能够，不能够，就像尹慧珊当初那样和尹业成闹得天翻地覆，现在的他把这二十九年来都放在第一位的亲人，伤得ti无完肤。

哪怕他现在以死谢罪，都不能再弥补回来了。

这是他的错？还是谁的错？他ai的是男人，这本该是没有错的。到底是谁zuo错了？

卢晖好不容易在狂huan夜里找到机会脱shen，ma上踩着dian给黎旭打了个电话。和他预想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