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正常，黎母就开始给黎旭说尹慧珊的况。

“妈。”想到这儿，黎旭郑重地和母亲说了自己的决定，“等这次的事忙完，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还是等见面以后我再好好地和您谈谈吧。”黎旭笑了笑，“电话里说不清楚。”

杨燕南仍然不承认这是凶杀，他说了一句让黎旭心尖儿发寒的话：他要离开我，我只好想办法留住他。

黎旭从业八年，打了大大小小上百场官司，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以受害人的份参与到审判中。

“怎么？”卢晖把着他的手指，问，“你打算和伯母谈什么？”

以前的他缺乏勇气，现在的他需要往前走的勇气。

半年，“泥尸案”几次翻盘，翻到现在已经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了――之前声声说请求法律给一个公正的父亲，其实是杀害自己儿的真正凶手。

黎旭忍着反的绪继续看笔录，加上自己的理解和填充，这才完完整整地了解到了二十五年前的真相。

“我一定要说。”黎旭反握住他的手，“就因为她是经历过背叛的人，我才不想继续骗她。迟早都要知的，早晚又有什么区别？不论结果，我不会后悔。”

黎母笑着问：“什么事啊？现在不能说？”

向和给他看了杨燕南的供，里面记录了杨燕南第一次杀人的况，和杀人的动机。

他以为卢晖会在这个问题上明知故问地纠缠，没没脸地开玩笑。可是卢晖没有，相反他的表还很严肃。

所有的事都在好转，不是困扰了黎旭很多年的谜团，还是他多年来都没什么波澜的世界，还有那些一直压在他上的包袱。一切都将得到解决，他的生活也终于能够走上正轨。

不仅如此，这个惯犯的恶行已经在不为人知的状态荼毒了不少青年。

名义上说继续当朋友，但事实上，黎霆在结婚后就和杨燕南切断了一切联系。杨燕南不接受这个事实，明里去黎霆工作的地方扰，被黎霆再次拒绝后，开始了暗中的跟踪。

这是常年累计来的缺乏安全，不是黎旭一句温柔的话就能上填补的。

杨燕南的案就在这种绝对冰冻的状态中行。

长达三年的时间，黎霆每天都能收到来自杨燕南的信，信中是他的照片，夹带着炙的告白，还有一些近乎变态的占有宣言。

“这件事咱们要规划好，不能草率就决定。”卢晖说，“你家的况比我家的要更复杂，所以更不能随便就说来，你妈肯定接受不了。”

往往使人走两个极端：或是不堪一击的脆弱，或是豁一切的勇敢。

当然，他最害怕的还是黎旭会为了家人而动摇。黎旭说自己和他那个短命的爹不一样，可卢晖心里就是没底。

一月的天气正值寒风怒号。这是名符其实的冷冬，温度持续降低，给人一种就要熬不过去的错觉。

“你希望我和她谈什么？”黎旭反问。

黎旭时不时回应几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勾得旁边的卢晖忍不住在他脸上咬了一。黎旭狠狠瞪他一，这货看起来还兴奋，又一咬住黎旭用来推他的手。

到时候只会是两败俱伤，黎旭又是这种打碎门牙往肚里吞的，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