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衣袖，手腕。

墨潋没有皱眉，他的神与平常无异。

墨梨和颜凉坐上第二趟火车是在深夜里。

好吧，除了在床上。

五指合拢施力。

墨梨了。

颜凉

“噗――”

颜凉想到了他柜里有关自己的收藏品，顿时打了个寒颤。

颜凉准备走去时，注意到了他执着烟杆的手。

霍豆又一次努力地站起来，但全上所有的关节都碎了。他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向前倾，倒在这个蛇妖上，靠在他的肩。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知晓。”

颜凉沮丧地了发梢。

第71章乌洛波洛斯蛇

颜凉挪了挪脑袋，巴支在手肘上，抬望着他：“你怎么知？”

“可悲的神明。”

颜凉张开了嘴巴，却没发声音。

夜风迎面过来，脑一冷却来。她睁圆睛，球被风剐疼的同时嗅到了净的草木香气。

总之，墨潋会平安无事的吧。

最后火车转了个弯，那座城市彻底被甩在远的地平线上，再也看不见。

“凉。”墨梨先注意到了她，缓声叫了她的名字。

霍豆的手径直从他腹穿过了，化作利爪的五指从后背刺，大量的血，大量的碎肉，自伤中蓬开。

等等……半透明？

“我去一。”颜凉站起，对他说。

果然是半透明的，窗外的花和树隔着他的手模糊可见。

颜凉来到了车厢交接，难得的可以呼新鲜空气的地方。

门没关，墨梨坐在里面。烟雾缭绕有如游蛇，一烟火倒映在他睛里，大团的浊云稀薄了些，背后闪烁的星。整个人酷似一幅褪了的陈年旧画。

她小心翼翼地向四张望一，确定周围没人后，又鼓起勇气张开了嘴。

神的血和妖的血交在一起，就像烧沸的油同交，很快就剧烈地排斥起来，在之间烧得滋滋作响。

她垂丧气地返回包厢。

“安静漂亮的地方。”墨梨抖了抖烟杆，烟屑晃了晃，一团星缩在烟锅里。

半透明的，烟杆的轮廓模糊地从指间透来。

她站上栏杆底侧，双手撑着栏杆，向远望去。十三区城市起伏的轮廓，就像静静蛰伏在黑夜里的巨兽群，脊梁骨耸。刚刚海上的动乱或许就是墨潋引起的，这么说他就在那座城市里，离她极近的地方。

他的手抬起，将霍豆的颅整个握在掌中。

颜凉想到墨梨已经五千岁了，面容看起来还年轻，举手投足之间隐隐会显与外表不相符的古典。

相似的经历，但颜凉再也睡不着了。

墨潋没有表现抗拒，反而抬起手臂呈合拢的姿势，侧垂脸颇有深意望着霍豆。就像一个接纳迷途的世人投他怀中的恶。

“目的地是怎样的地方呢？”她趴在车窗上，神地望着外面在夜中一闪而过的树与花。

颜凉突然想喊他的名字，让风携着她的声音回那座城市里。

“当然，大海也是不错的坟场。”墨潋这么说。

“墨梨……”颜凉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还是没好意思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