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

血。

颜凉于好奇掂起脚尖望了一。

她想退去，晶里突然渗柔光，整个房间都亮了。

或许是因为最近有纵过度，她的梦也大多充斥着湿和暧昧沙哑的息，肤厮磨，温交互，陷在粘稠微的池沼里，黑暗的，窒息，找不到。

颜凉轻轻推开门，摸黑去找灯所在的位置。

颜凉撑起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凉意深扎肤里，昏昏沉沉的脑逐渐清明。因为不久前激烈的事，她的双酥麻无力，每走一步侧肌肉都在紧绷中瑟缩。被阴撑开填满的异藏在小每条肉褶里，稍有涟漪，便争先恐后地溢来。

她在心里咒骂着墨潋这个蛇妖真过分。

颜凉的视线在灯光的范围小心地打量。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货架，只摆着许多大块打磨平整的记忆晶。

她坐在桌前，抓起钢笔，脑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写些什么。

她悄悄来到书房。空无一人，灯却亮着。

“……”

经过设置的记忆晶会主动将记录在其中的画面倒放来，这个学院里教过。

她撑着地板，

走书房，颜凉开始思考离开这里的方法。门窗被封住了，她必须来钥匙。防工和王都通行证也必不可少。

什么都不，什么都不问，沉浸在那个男人给予的怜中，那样的她和似乎没有区别。

颜凉喜上他了，但这不是她舍弃人格与自知的理由。

嗖――

她决定先去储藏室找找看。

一切解决了，她可以回来找他。

这样不行。

第54章蓝胡的房间

这样不行。

大块大块铺涂开的血。

好吧，颜凉承认那些诺言让自己很动心。很多个瞬间，她甚至想直接答应他。

想想自己一直都在重复这样的事，依赖着，靠他人的怜惜获得安全，一个靠不住了就换一个，先是林檩，再是墨潋。

“啊……”

――嫁给我。

她摊开一张烙有金边的信纸，组织好词句，写告别语。

可她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与墨潋的第一次，只是模糊地记着这人很暴，像急于撕咬吞噬猎的野兽，自己被在床榻里哭了很多次。

她决定亲自去些什么。至少，回人类世界清楚自己的份。还有不少人像伊莱恩那样对她心存善意，就算有怀疑她的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贸然对她什么。

她信了，却无所兑换，该怎么办？

颜凉迷迷糊糊地睡着，又醒来，不重新睁开双多少次，床的玻璃灯始终亮着。火光静悄悄地蹑足在她枕边，像只乖巧的猫。

颜凉尽量往乐观里想。

颜凉跌坐在布满尘埃的地板上，光洁的肤蹭上灰。

火光蹿起，撞上灯，裂成一簇一簇，仿佛一朵开得正盛的天竺葵被塑在玻璃中。锈铁灯罩染上一磨砂似的哑光。

――我会保护你。

却被尚存的理智扼止住。

很轻易就能编造一个好虚幻的未来哄骗她这个刚成年的无知少女。

绒深透的清香。

“……”

这么想想，颜凉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有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