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祭第一天的会面上，你确定所有人类学生的父母都到场了吗？”

“是的，我保证。”

林檩望着窗外，用手指敲了敲桌zi，片刻的思考后重新开kou说：“帮我调查一个人，人类学生中的一个，名字叫颜凉zi。别问原因，只guanzuo就是了。”

“好的，小jie。”

信号在话音刚落时蓦然而止，尾音落在话筒里嗡嗡作响。

林檩轻轻放xia话筒，桌上的gan1扰qi发chu嘀嘀的提示音，越发弱了xia去，仿佛夏夜半梦半醒之际听到的虫鸣。

窗外腾起的阵阵烟火透过路灯的光与繁密的叶，将它的五彩缤纷投在她脸上。澄澈的yan珠zi折she1着光，像盛了一捧彩se的泪。

林檩的脑zi有dian不清醒。她想到了很多东西，霍豆yan睛里癫狂又脆弱的蓝，gaogao站在神坛上的妖平静地宣告她的未来，shen边dai着面ju无法分辨的魑魅魍魉，无数gu不确定的隐秘的不安纠葛在一起。前方好像有一片望不到tou，深浅难测的海。

她gan到疲倦。

墨潋在带颜凉zi走chu校园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揽着她在街上漫步，就像一对约会中的普通qing侣。正值夏至祭，街上人liu密集，路两旁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贩卖。让颜凉zi有种走jin了中的翻斗巷的错觉。

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认chu墨潋。想来应该是他改变了自己在旁人yan中的长相。

夏至祭很re闹，但颜凉zi提不起半dian享乐的心qing。

墨潋就在她shen边，她完全不敢抬tou。她想到昨晚的事，甚至想不顾一切地钻ru人群中逃开。很多次zuo的时候她都能从他shen上gan觉到一些病态和血腥的气息，有什么在叫嚣着，让他对她zuo各种各样更为过分的事，他压抑着，至今为止忍得还算完mei。

如果不站在自shen立场，颜凉zi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抑制，妖界的最gao层，nong坏或者杀死一个人类姑娘，放在人类和妖怪两边来看都是一件不痛不yang的小事。人类总是无法付诸任何行动。

颜凉zi的视线恍惚起来，路过的行人接连从她视野里hua过。她发现妖与人有很多相似dian，会在庆典这天一齐涌到街上，会举办宴会燃放烟花，会把糖雕成小动wu形状买给孩zi们，会因为一些零钱与店主讨价还价，会在夜深了回家。

那会不会有妖察觉到她与墨潋之间隐秘又不妙的关系，找个可行的借kou将她从墨潋的怀里拉chu来，带到街角明亮的路灯xia，就像曾经林檩zuo的那样。

会有吗？

颜凉zi虚浮涣散的视线伸向更远chu1，王都的后方，东边境线永痕的黑夜，妖界的chukou就在那儿。人类的世界在如此之近的地方，似乎只要沿着国王街开始奔跑，向着东方，tou也不回地奔跑，用十分钟就能到达。

shenti突然一轻，颜凉zi回过神，发现墨潋环着她的腰托起她的大tui，像抱一个小孩zi那样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放xia！”四面汇集而来的目光让颜凉zi羞耻地闭上yan，双手an着他的肩膀惊慌地叫了一声。

墨潋在她腰侧挠了一xia，她的shentimingan地瑟缩起来，不安地扭动着想从他手里挣脱。

“睁开yan睛。”墨潋说了一句。颜凉zi能gan觉到他的手指摹着她的衬衣xia摆游走，若有若无地ca过她的腰际，仿佛有一条蛇缠在了shen上，巡视着合适的xiakouchu1，ruan冰似的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