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眯起，有些迷惘地看着他。

墨潋轻轻：“这样以来人类将永远丧失反叛的能力，妖界的荣光即将永存……借此，你那在妖界备受桎梏的权力也能在更遥远的地方得以扩张。”

颜凉联想了一墨潋对她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有些不真实。妖的生命太长了，他们就是历史本，过去与现在的模样常

夏至祭在傍晚时分愈演愈烈，簇簇烟火在空中蓬开让人应接不暇。

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是有复杂的。在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后她对那位立于妖界，如同神祇般的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很难以单纯的学习知识的态度去参读他的历史。

在妖国建立之前，整个妖族于相当混乱的状态，大小王国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不断争战。当时的墨潋几乎是妖族最的攻击力输，他协助初代妖王攻陷城池，建立国。妖国诞生那天，他在殿的神像接受勋赏，妖王亲自诵着他的功绩，用权杖划过他的肩胛与第一肋骨，世界万在那一刻失声失。

墨潋笑了笑，嘴角勾起一线，唇间尖利的蛇牙若隐若现。

怀着某种矛盾的心态，她浏览起了那段历史。

前这份文件。”

“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王。”墨潋轻轻笑起来，住他的手合上文件，“相应的措施早已经开始实行了，投票结果汇报与你也不过是象征的。”

“那可行呢？”他迟疑。

早上和林檩在屋的对话一直缠绕在她脑海里，她迷迷糊糊地从书架上随便取了一本书，翻开，却发着呆目光没有半落在书本上。

诺丁闭上睛深呼，紧抿的嘴唇显一无力来。掌握实权的一直都是他的，长公主康奈，坐在王位上的他在朝殿里起到的实际作用往往还不如一个朝臣。

他曾经与他游离世外的哥哥截然不同，但在与人类的一役后他也隐约有了淡政界的倾向。辉煌的功绩停驻在遥远的蒙昧时代，埋没在史书典籍翻动时投落的阴影里，属于那段偶尔被提起被慨的中古黑暗时期。

真是巧极了。

年轻的妖王睁大了双，脸上有某种类似希冀的东西一闪而逝。

“我们可以挑些人类实验几次。”

“用‘在血脉里埋诅咒’这个方式理低等妖，就目前来看展顺利。”墨潋的声音轻柔地萦绕在他耳边，如同风琴鸣奏着眠曲，“或许可以把这个方法用在另一个地方，来解决目前某些让你疼的问题。”

墨潋已经有一千岁了，和学院里除了墨梨之外最年长的教授基本同龄。但他至今未婚，也没有嗣，算是奇怪的一件事。

颜凉为了躲避人群的喧嚣，去了图书馆。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墨潋说着，声音轻柔，“但你至少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一启发。”

“关于如何理低等妖……投票结果显示大家更倾向于霍豆的方法。”诺丁的脸有些发白，深呼着，“您觉得有重新投票的必要吗？”

当她回过神来，神往书上瞟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拿的是本妖界史，翻开的那一页所介绍的是墨潋的时代了。

诺丁翻了翻纸张，上面印着前几天统计的投票结果。

诺丁试探着说：“您是指……把它用在人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