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你们认识?”
她看到墨潋笑了起来,嘴唇的弧度如油画中云层间的罅隙叫人心生不安,声音也无端轻柔了许多:“能跟我说说你印象中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啊……那……?”她惊愕地张开嘴,用手撑着墨潋的腹,翻腾了几。
颜凉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犹豫了一回答:“印象中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颜凉有发愣:“你……活了多久了?”
墨潋拿起镜,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书,语气听起来不甚在意:“他是和平好者。”
“现在真的没有妖能够克服化形日的失控吗?”颜凉回想着讲座中的容,换了个问题。
颜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再联想一麦迪教授如年老树般的容颜,个中差别轰得她脑都有些不清醒。
颜凉沉默着,她回想林檩回答时的神态,从容坦然,仿佛她问的不过是一句“今天天气怎么样”。
“谁告诉你的?林檩?”
颜凉愣愣地望向他。
说这话时的他就像独立了人与妖,站在宇宙中某个位俯瞰整个世界。
来到妖界,她总能清晰地受到妖对于人类的轻视以及自然而然的优越。种族上的差距,地位上的差距,就像人类看到低智生那样,这种不对等的种落差
……妖的外表所有的迷惑真是太烈了。
墨潋合上书,回答:“人和妖在看到无法解释或自认为等的东西时都会意识地将其认为是神或神迹。”
颜凉。
墨潋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手指搔动着她的发尾,此时的声音像极了他哥哥讲解课程时的声音:“这个年纪的女孩通常对事羞于启齿,被问到时很可能会糊其辞过去。”
他的睛在某个瞬间失去了地湖般的粼粼光晕,变得如他哥哥一般,瞳孔与虹膜粹作大片浊云。那是坍塌后的宇宙,光埃混沌,星云汨汨解。
颜凉一愣,想到了自己对于墨潋的居所的评价。
“讲座中有关神的说法我也有不明白……”颜凉决定不再纠结妖的年龄之类的问题,每每对妖怪的了解更一步,她的世界观都在遭受碾压。
“……那你哥哥呢?”她犹犹豫豫地问。
“和那位信仰和平主义的老教授基本同岁。”墨潋看着她,微微笑着,唇尖利的蛇牙若隐若现,“差不多一千年。”
凉撑起:“听说霍豆从未有过化形日的表现……唔,也有可能是抑制剂的作用……”
“那只可能是在霍豆被派去人类世界时或之前认识的,”凉发现自己的不知何时现倾斜的趋势,无法选择地靠在边这个妖怪怀里,被他环紧。他动作怜惜地抚摸着她细的发,声音从传来,“抑制剂是在战后研制来的。”
“活得太久了,偶尔会碰见。”
“年长于我将近三四倍。”
“是的。”
“妖怪也信神吗?”
颜凉在他中看到了无比奇妙悠远的世界。
比人和妖更等的……?
他接着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霍豆没有化形日,是种比人和妖更等的生命。”
觉到他似乎对墨潋有很多不满。
颜凉忍不住就把这个受说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