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已经冻僵了，麻木的穿梭在树林中，隐约看见了火光，她像是看见了曙光一样，追着那抹忽明忽暗的光跑去。

哀莫大于心死。

直到看着冉鸢踉跄的影消失在漆黑的上，女音才起，布条将匕首和右掌牢牢绑紧，她卑微，也是这样的雪夜，被父母抛弃在了河边，是公季晟救了她，教她一切技能，再后来，她被派到了冉鸢边……现在，她终于可以报恩了，不论是为了公还是夫人，她都死而无憾。

追兵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若是再磨蹭去，只怕谁也活不了。冉鸢泪朦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音，只觉心如刀割，走上前去抱住了这个陪伴她几年的少女。

“夫人别说了，你快走！此生最幸运的便是遇着了夫人，今日就是为夫人死了也值得，当初就想带夫人从这里离开，可惜没有成功，今日说什么也要让夫人走！”

“乖，一定要持住，妈妈没有不要你。”

……

“如果可以，一定要活来，妹妹。”

冉鸢加快了脚步，腹间的疼让她意识格外清晰，死寂的上没有灯光，只有咧咧呼啸的寒风，刺的她脸颊生疼，泪落很快就变的冰凉。

而今夜，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挡住追兵。

她不傻，女音要留，自然是好了死的准备，她又怎么能让这样的她一个人留。

他不在了，她独活着又算什么？往后若是生了孩，日日问她父亲去了何，她又要如何回他？还不若今夜死了，也能带着孩去那黄泉路上和季晟作伴。

这条便是当初公仲宣之夜，女音带着冉鸢走的那条路，彼时的她已经背叛了主人季晟，奈何冉鸢半被赵氏兄弟截住了。

以前冉鸢惜命，她甚至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想安居一隅，平安度过余生，偏偏遇上了季晟，从不到动心，她以为此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可是他却先她而去。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猝不及防，看着已经匕首的女音，她焦急的一把拉过她：“要走一起走，快些。”

冉鸢一晃，腹间的痛楚又增加了几分，是啊，这是季晟期待已久的孩儿，她怎么能狠心的带着他一起死……“女音！”

噗通！女音直直跪在了地上朝冉鸢重重磕，视死如归的说：“就算是求夫人了！夫人你走吧！这是大王留的唯一血脉，夫人怎么能不保住！”

在冉鸢心中，女音何尝不是与她如妹般，最后看着清秀的女孩，她已经是近乎于哀求以死相让她先走，这样的谊，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不行！季晟已经死了，我独活世间也没什么意义了，若是再抛你一走了之，来日我就是活着，也不会心安的。”

“夫人这些年待如同妹，今日生死攸关，也是报答夫人的时候了，夫人定要安全去，你腹中还有小公啊！你快走吧！”

见冉鸢已经犹豫不决，女音立刻拿起了匕首放在自己的颈间，死死咬牙：“快走啊！”

女音亦是哭了，不过她却是开心的在笑：“放心，我一定会活来的！”

察觉到间已经有了湿的觉，冉鸢哭的更厉害了，踉跄的步伐跌跌撞撞，的尽是一片枫林，她完全分不清方向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