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冉鸢迟钝的意识方才清晰了些许,女音又贴的绞了绢搁在她额间,欣喜不已的说着话。
不远的山林里,已经传来了禁军寻找她的声音,冉鸢也来不及多说,便和女音往山崖跑去。从小路去后,便见墨珩一行人已等待多时。
果然,郑太后那女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夫人,快走吧,后面的刺客我都理了。”
冉鸢抿唇虚弱的笑了笑,周力气尽失,大抵记起了逃离那日的疯狂,忽而蹙眉,黯然心悸:“我了一个梦,梦里……”
噗嗤,刀剑砍血肉的闷声传来,只听那黑衣人惨叫了一声,手中的箭便脱弦,偏离轨迹重重在冉鸢侧的树上,在黑衣人倒的同时,他后站着的人,毫不留地一把了穿他膛的长剑,然后朝冉鸢疾步走来。
冉鸢还来不及反应,黑衣人已经瞄准了她,这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她微缩的瞳孔注视着那支即将来的箭,后背冒了密密的汗。
秋时的路可不好走,不似后世的官,此时多是山间小路,躺在车里昏迷了两日的冉鸢终于被颠簸醒了,一弱的骨架差不多都快散了,上盖着薄薄的氅衣,右臂间还隐隐作痛。
等到季晟负手站在山崖上时,看着那心伪装的坠崖现场,忽而昳丽的俊面容上浮现的阴狠笑意更可怕了,死死着手中那只冉鸢遗的绣履,凌厉如墨的深邃鹰目间,的杀意乍现。
“阿鸢,你真不乖。”
“女音。”
“那日夫人手臂中箭失血过多晕厥了,夜里便烧的厉害,担心死了,墨先生本说明日赶到珲阳去找殇医,没想到夫人今天就醒了,谢天谢地。”
墨珩看了看她边的女音,便招了人过来,将冉鸢送上了车,一行人速速从山脚的小离去……
冉鸢冷清的眸间透了诧异,她着实没想到陪了她两年的女音,杀起人来也是都不眨一,也是,能被季晟安排到她边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线。
他想,他终于有理由可以折断她的了。
“夫人放心,我是来帮你离开的。”
冉鸢惨白的玉容已有一分虚弱,若非女音一路扶着她,只怕她也到不了这里了,朝墨珩摇了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走。”
这一刻,他的骨里都渗透了阴森的戾气,带着燥的山风将王袍的簌簌作响,也将他咬牙切齿的呢喃散了。
……
“夫人,您受伤了?”
开外有个黑衣人,第二支取她命的箭已经上弦了。
握着那把鲜血淋漓的青峰,女音扶起了冉鸢,定的说到。
“夫人,您醒了?先喝些吧。”
空灵的声音里无端带着一丝恐慌的颤抖,即使是醒来,她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