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啊,咱们才十几岁诶。而且只要是长大,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嘛!”
“我就是还是有替人惋惜。”明月觉得自己心里兴许也住了个圣母。
“这个发展会不会太快了?”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天塌来有别人撑着。”明月回过来,“那时候是怀疑他们不可能撑一辈,现在倒不怀疑了。只是在西府读这么些时间,才觉,其实他们也不是能都帮我撑着,总会有疏忽。我总不能一辈指望别人吧?会有什么场我也见过了。”
明月撑着巴,往窗外看,叹气:“所以最后还是王和公主的故事啊。”
可现在没人她那些,一切都要自己计划,明月才终于有一种,是在真实地为自己事的觉。
“说真的哈,其实我觉得我要是你,被这么多人打小哄着,估计现在比你还,恨不得能飞宇宙空间站和火星遥遥对望。”陈槐靠在桌边,仔仔细细打量起明月,那跪椅上,屁底白生生的小脚丫,她看着都受不了,“我还努力个什么劲,生来已经到终了嘛,就让他们养,整天骗吃骗喝。还留学?想都不想。”
在公立学校读书的时候,只不过是在机械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照前辈总结的经验被领着往前走,只要就班,就一定能达到所谓的终。
所以童话故事从来没骗过你,一切只不过是读者一厢愿的误解。
哪怕是在二区,可能几十年上,也不来这么一个明月。
“那不然呢,你还指望他俩结婚?”
本质上就是在完成任务。
陈槐跟她一起趴过来:“人灰姑娘本也是富人的女儿呢,只不过爹死了摊上个后妈而已。丑小鸭一开始不也是在鸭窝里的天鹅,女与野兽的野兽也是个王,小人鱼最后还不是化泡沫,也没见白雪公主嫁给七个小矮人。”
明月摇着:“就看分手的时候,谁搬家麻烦吧。”
“书名我都已经替你想好,就叫。”
“其实我也清楚,哪怕我不去明白这些,也能把这辈过得很好。”明月歪着,“但我不想这样了。”
“可是他们不一定需要你的惋惜。”陈槐离开窗台,把被她翻乱的书一本本整理好,“你已经是既得利者了,这时候表达来的同,也许在别人里更像是一种炫耀。”
这种举例的理论明月听得不百遍,虽然讲多了是显俗,但理的确还是这个理。
不想继续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笨。
“现代社会,速男女,你懂的。”
“你这人。”陈槐笑嘻嘻地她鼻,“就咒别人分手!”
记得陆与辞和晋阳也向她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时候明月还不太理解:“那我该怎么办?”
这话听着狂,陈槐觉得也对。
这句话明月听懂了,接茬:“那我就可以去写成功学了。”
“扯淡。”明月抬起巴,“我跟他们的区别大了去了!天上地,唯我独尊!”
“长大了啊……我们明小月。”陈槐忍不住在心里为她鼓鼓掌。
“就心安理得地接受,理所当然地运用,然后嘛……”陈槐嘿嘿笑,“把结局全都归功于自己的不懈努力。”
明月不好意思地吐:“现在才长大是不是有晚?”
“我觉得没准。你看纪嫣然家里也有背景,能扶持小公他们家,她长得又不错,虽然有公主病吧,但比你!”这嫌弃的语气,让明月瞪睛,陈槐先顺顺她的,可没改,“就是嘛,只要他们中间不什么风浪,安安稳稳谈来几年,大人见有谱指不定就要撺掇着订婚呢。”
她能这么横,这么,这么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