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不是整天喊着自己是满族,正蓝旗,说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上三旗’之类的呢。”
她们平时真的看不来,陈槐浑的行,贵价的牌有,可商场小铺里百来块一个的首饰也,平时聚会一不挑嘴也不挑地方,啥啥都能吃,啥啥也都吃,还吃不胖。倒是每次接送她和明月的车都厉害,但西府学生家里开这些车的多得很,不算特殊。
她话里意有所指,一某班那个钉学委,在学校是众人皆知。
“那明月和陈槐到底是啥关系?”
“没什么,好看的。”她只是这样回答。
反而是看见明月的新手包,伸手就攥住,惹得明月吓一,瞪着睛问:“你嘛?”
纪嫣然撇嘴:“八成就是。”
“没看来啊,陈槐家那么有来,这种包都能随便送人。”
明月回:“好。”
“估计也不是她自己买的。”纪嫣然垂着眸想半天,蹙起眉,“陈槐……姓陈啊。”
看她这个态度,其他人也不敢再多问,转移别的话题。
纪嫣然。
“我爸妈前两天一直叨叨着要给个‘四总的老陈主任’送礼,那老人家喜收集古董,但我爸妈觉得贸然送些字画什么的,他们又不懂,也摸不清楚人家喜哪种,巧成拙更尴尬。后来想到他有个孙女和我差不多大,正好这几天我一直在念叨这个包,他们找门路来一个,我还兴以为是要给我的,结果转被拿去送别人了。”
“我送的,咋啦?”陈槐也付完钱,回来挽着明月的胳膊,笑眯眯地歪着脑袋问。
两个人觉得她有奇怪,但她既然都这样说了,刨问题也没意思,脆拆开零包装袋互相交换吃着回班。
课间和陈槐一起去小卖买零,结账的时候遇到纪嫣然和她的同伴。她倒是没问怎么没去社团活动的事,估计是中二病已经跟她打过招呼。
他们走远,纪嫣然的同伴才低声问:“那个包,不就是你想买的那个吗?”
“不会就这么巧……”
“你这不是废话吗,陈槐不姓陈,跟你姓纪啊?”
“这我知,但没啥。”纪嫣然不觉得厉害,向她们解释,“八旗搁以前就是个编制,跟咱们现在什么省什么市一个意思,不能说八旗弟就是旧贵族,就像不能说你是大城市的人就一定是土豪,说不定其实就是个不搬家讹钱的钉呢,还不如外地人家里生意的。”
纪嫣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回手,问:“这包……你自己买的?”
有人又想起来:“我好像听人说过,陈槐是满族,八旗弟呢。”
“诶,还有,明月和你原来喜的那个陆与修,还有那个赵和泽,又是啥关系啊?”
“自己没本事就只能拿这些有的没的撑场呗,就糊你们这些不知的。”纪嫣然冷笑,“陈槐还是正经镶黄旗呢,你见人家说什么了么?说了也没用啊,几百年前的故事,拿来装门面我都嫌害臊,醒醒吧,大清已经亡了。”
“不知。”
提起陆与修,纪嫣然的心就不好:“不知,不知!你们他妈那么多问题怎么不去写百科全书啊!”
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