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这儿谈。”卡尔缪斯皱起眉，那位廷法师立即息声。

当卡尔缪斯见到皇帝陛时，他正靠在王座上昏昏睡。皇帝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幸好有无数最优秀的法师为他调养，所以还比较健康，只是绪很容易失控。

“卡尔缪斯，我的首席廷法师，你可总算回来了。”皇帝陛睁开，灰蓝珠十分浑浊，“快跟我说说，现在隔离区怎么样了？”

卡尔缪斯继续：“希望您能敦促那些大贵族们将款项落实。我毕竟只是个微不足的占星者，不是徒手创世的神明，没有钱和法材料，什么防护垒都建不起，就连隔离区也无法维持。”

占星术师真的能像他这样随时随地预见未来吗？那他们的生活也太轻松了吧，全照剧本走就行……夏莉想到这儿，突然顿住脚步，返回图书馆借了几本末日学的基础研究。

这种想法让她觉得恶心透。

皇帝陛松了气，紧绷了大半宿的紧张神终于放松来。

9

卡尔缪斯冷淡地摇。

夏莉离开图书馆的时候还一直觉得刚才的一切很不真实。她跟卡尔缪斯了，在某个偏僻的书架后面，十多米外就是读书的人。他甚至提前服用过抑制药，一看就是早有预谋。也就是说卡尔缪斯是有目标地选择了她，从第一次开始就不是意外。

他重新直起，和蔼地对卡尔缪斯说：“你不能稍微跟他谈谈吗？”

*

一会儿，确认她的拒绝定而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在她额印一个吻。

“谈谈？”卡尔缪斯皱起眉，“怎么谈？”

卡尔缪斯返回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几个廷法师在占星台满大汗地等着。

她心中有种难以启齿的自卑，因为卡尔缪斯和安格斯都在同一个领域有着不凡的造诣。如果她对此完全不理解，与他们的神世界没有交集，那她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就像仅用于满足肉的玩？

“卡尔缪斯大人，陛已经等候多时了。”

“隔离区……”

“你是说尼尔森大公？”皇帝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他还没有将‘赈灾’的钱和资给你吗？”

“什么事？”

皇帝陛骂一句就丢一件东西，最后他累得不上气，卡尔缪斯便示意边的廷法师为他灌药。皇帝陛的神几乎是以肉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脸红得不正常。

“那么次再见。”他的影像淡化失的彩绘，逐渐从空气中消散。

“这个叛徒！逆臣！不可救药的奸商！唯利是图的小人！”

整个帝国只有卡尔缪斯一个人敢这么跟皇帝陛说话。

“岂有此理！”皇帝陛猛地将边所有书籍摆设都挥了去，整个殿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侍人敢抬。他们知陛对卡尔缪斯深信不疑，信有加，这次尼尔森大公恐怕要倒大霉了。

“一切正常。”卡尔缪斯平静地答复。

他嘲讽：“我要跟他明明白白地解释，那个什么瘟疫隔离区本没有爆发瘟疫，他的钱也本不是用来赈灾，而是用来隔绝愈发近的人类文明末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