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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停脚步,回看我,我差撞上他,在低一阶的台阶上仰看他,他目光深幽,看不什么绪来,半晌,他说:“施妺喜,对不起。”
冷秦眯起睛来看我:“施妺喜,你要是把这心思用在学习上,你成绩早提上去了……”
冷秦皱眉:“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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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撅起嘴:“嘛动不动就说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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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在同一个小区,但警卫员我都认识,去也都朝我敬礼,中间还碰见几个熟人,朝冷秦打招呼,又见着我说:“呦,这不是施妺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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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学生当然想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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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折,转继续爬楼,我也跟上去,到了四楼,他掏钥匙——一层三,唯有他家那门光秃秃,一个门联福字都没有,瞅着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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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回看我一,讽刺一哼:“你这丫,油嘴的,怎么跟你爷爷一儿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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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在,等有机会带你见见她吧……”
“啊,我找冷老师补课。”我信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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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送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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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对我不起什么?”
他边上楼边问:“嗯倒是常常听你说起你妈……她在A市吗?”
他家是那种老家的传统摆设,都是老古董家——樱实木,匠工雕刻衣柜、茶几和书桌,还有套墨绿防尘绒的沙发,电视也是最老的那种,估计他都不看,用个白罩布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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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人都这么说,说我长得像,说话神态也像,就是不像我妈……哎,可惜了。”
我嘻嘻一笑:“我大概像我不着调的爸爸了。”
“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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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他给我拿了双新的男士棉拖鞋,自己则穿脚趾的灰塑料拖鞋,我跟他屋,才发现他屋收拾得可真整洁,虽然到都是书,但都整理得井井有条,摆放错落有致。
“不知长什么样,那你怎么知你像他?”
“学生也可以想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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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一家以前也住大院的,是弟,后来全家搬去北京,这边的房也一直空置,所以冷秦回来就一直住在老房,也都离了爷爷那不远。
“西山公墓。”
“哦我爸大概被我爷爷给禁起来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呢,都不知长什么样儿。”我说完这句,他侧看我,大概在分辨我说的这话几分是真的。
我摆摆手:“放心,我爷爷也惦记您呢!”
“老师……你这住得简陋啊……”我不免发叹,他挑眉瞥了我一,我忙改:“山不在有仙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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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拿我没办法,也不想与我在大街上吵,转往前走,我又跟上——反正,他甩不掉我的,我把他家地址早熟背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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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学习啦?……回给首长代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