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箴的手虚虚放在青年脸侧,仿佛在轻抚他的脸庞,那张带有轻浅微笑的脸是那么,尤其嘴角的笑容,得惊心动魄,得,令人心碎。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穆箴抱着骨灰盒,小心地一一拭,凝视的神那样认真,拭的动作那样小心翼翼,仿佛他现在捧着的不是一个盒,而是某人致脆弱的脸庞。
他看不到,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那笑,却如他面前的青年般,一样悲伤。
“少爷,菀青小来了。”家站在门,弯着腰,放低了音量说。他的背已经佝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弯得更加厉害了。
――明明在笑着,却又显得那么悲伤。
走观灯,昙花一现。
如果忆起所有的代价,不是快乐和满足,而是满心伤痛,那这,是否又值得?
为什么要这样持呢?为什么就不能、偶尔停脚步,休息一呢?
家离开后不久,楼传来喧哗声,似有人在大喊大叫。
最近这些天,仿佛在梦里经历着另一个人生――不,准确来说,是旁观另一个人的人生。
穆箴醒了过来,梦里的形非常清晰,他甚至能描述那个人的脸。只是,臆中那悲伤的觉怎么都散不去。
穆箴仿佛没有听到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有那个装满骨灰的盒。
家静静侯了片刻,见穆箴不说话,他微微抬往房间里看了看,心底浮深深的叹息。
“穆箴你给我来!给我说清楚。你以为我杜菀青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你把我当什么?!啊,你把我当什么?!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他们说杜家的女儿上赶着也没人要,是人家宁愿抱着一堆骨灰也不要的女人!”
“穆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等了你七年,七年!现在还比不上一堆死人骨吗?”
而苏辰跟在穆箴边,看着他一天天记起更多,也看着他,一天天变得更加沉默。
穆箴站在青年对面,看着他,听着他,却无法任何安――因为,青年看不到他,听不到他。有时穆箴会觉得,青年诉说的对象,其实就是他自己。可是他只能听,除了倾听,他什么都不了。
“你让我沦为了笑柄,穆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些危险的地方,得满伤痕。
穆箴微笑着,叹息般轻声说了一句。
喊声最后慢慢变成哭泣,哭喊着犹自吵闹不休。
只有当他回到那个地方时,站在满是光飘舞的世界,才会如人间的呢喃般,诉说一些他所见过的风光奇。而他诉说着,在不知有没有听众的况,将几十年游历所见识到的事,不眠不休,花几天几夜说完,然后,又是漫长的沉默。
他不知有人在听着。
穆箴无法看到那人全的经历,却能受到他所有的悲伤和哀痛。醒来后,他满心悲伤,却已经很少落泪――经历的多了,似乎总能更加克制一些。
他仿佛为了一个不可达成的目标,不仅时常将自己置于险境,还要忍受漫长的孤寂,甚至因为总是独自一人,从而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一直在战斗,已经不知怎么跟人沟通交,就算遇到会说话的生,也不会靠近,更不会主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