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的指尖却开始结冰,一寸寸地变成冷冷的冰雕。沈冰清吓得缩回手,又喊了一声:“Jack!”可是那人却转过去,接着整个也转了过去,背对着她迈步离开。
双还有些酸发虚,全都好像被碾过一样,沈冰清扶着墙慢慢地走到门。
她扶着,觉得哪里濡湿黏腻,低一看,手上竟然是自己的半颗心!沈冰清吓了一,她的心被挖了一半?另一半呢?低去看,前一个血淋淋地,贯穿了前后背,她的心不见了!不,是不见了另一半,她手上是自己的一半心脏。
沈冰清在熟睡中又见到了那个模糊的影,这一次他转过对着自己招手,自己却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扶着楼梯的栏杆,看到康恪正在讲电话,她就停了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意识地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
她挣扎着站起,那种寒冷的觉让她不住地瑟缩着,天空中来萧瑟地寒风,仿佛刀一样割裂着肌肤,沈冰清捧着自己的半颗心四顾茫然,天地之间,只剩了她这个没了心得驱壳。
“啊!”沈冰清大叫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还好,她的心还在,她还是活着的人。只是,为什么梦里会反复现那个人,他是谁呢?是Jack吗?Jack,他还记得自己吗?沈冰清默默地坐了一会,上的汗渐渐褪去,空调的冷风得她有些冷意,这才掀开被床。
康恪的声音很低,她站的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他的神并不好,看起来好像不开心,眉宇间凝着一郁气,不似刚才在花园里那样兴了。
他这是怎么了?康恪帮沈冰清捋了额前的乱发,在上面印上一吻。
摊开双手,沈冰清看着依旧白皙的手掌,哪里有半分梦里鲜血淋漓的样。一手覆上前,那颗心还在有力地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沈冰清想喊叫,可是嗓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声音来。
“嗯,主人。”沈冰清不知在什么梦,喃喃地说着梦话,“别离开我。”康恪压住她乱晃的小手,里是止不住的笑意,轻声:“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沈冰清被压着胳膊,不舒服地翻了个,嘴唇动了动,蹦一个名字:“Jack,别走。”康恪一僵,看着沈冰清梦里不断地念着那个名字,他从心开始一寸寸发寒,直到指尖似乎都冷得麻痹,直到神也渐渐冷的像是结了冰。接着,他直起,也不回地了房间,再也没有来。
早给她准备的笼,苦笑了。
“Jack,别走,别离开我!”沈冰清想去追,可是双脚好像有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开步,“别离开我!”那人越走越远,沈冰清着泪睁睁地看着那模糊地背影逐渐消失在一团迷雾之中,忽然遍生寒,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自己,可是她却不知是什么。
她在层层的迷雾中向前走去,快要走到他对面的时候,那模糊不清的面容让她有些犹豫,她轻轻地唤了一句:“Jack,是你吗?”那人没有回答,看着他伸的手,指尖就在前,沈冰清快走两步,她的手要到他了。
她猛地坐起来,拥着被满大汗,急促息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