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病态的瘦。

他的手指交叉，手肘靠在餐桌上，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何肆，他正经说话的第一句却是：

“喂，你切除脑前叶了吗？”

何肆无言以对。

代景chun笑dao，“难dao你还喜huan你哥？”

何肆没说话，挥手叫服务员过来dian菜。

“我没有胃kou，喝饮料就好了，等会可能要chou血。”代景chun说。

“好，那减掉两个菜……”何肆dian完菜，等服务员走了，问dao：“chou什么血？”

“我觉得我可能gan染了艾滋。”代景chun答。

“……”

何肆的笑容褪了个gan1净。

“我啊……希望你能陪我去。原因你应该明白，你不在我们这个圈zi里，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所以……”代景chun的语气里有歉意，“不好意思，让你gan到恐怖了吧？我们吃完之后，去一趟疾控中心，chou血，化验，过两天就会有结果，到时不需要去取，用手机就能收到。”

“有症状了吗？”何肆总算是平息了xia来，问dao：“还是说，你只是怀疑自己得了？你好像瘦了很多，不是健康的那种瘦。”

“对，我过年吃胖了，现在在减fei。”代景chun笑了，似乎很gao兴听到别人说他瘦了，“我辟谷了十天，就瘦成了这样，好像连肌肉都不明显了……来，你摸这里。”

“我不摸。”何肆说，“你没回答我，有症状了吗？”

“应该还没有。事qing是这样，我前段时间和一个大叔交往，他离异，没有孩zi，很喜huan我。我们zuo了几次，其中有一次，没有dai套……”

“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大bu分时间是我上他，有时他会想换一xiakou味。我跟你说，他前面不太好用，每次都是我自己先……”

“好了细节放一边，那你为什么不dai套？”

“当时套zi用完了！要买就要chu门，走很远，当时正在兴tou上，我就jin去了……觉得应该没问题，他应该没病，就这么一次而已。”

何肆看着代景chun徒然消沉的神qing，心里立即明朗了几分。

“你现在却怕他有病了，是不是？”何肆想坐到代景chun的旁边，那样就可以拍一拍他的背，摸摸他的肩膀，让他不要那么紧张和忧郁。

“你坐对面就好了……我这里有dian挤，而且我刚才不小心放了一个屁，你先不要过来。”代景chun阻止了何肆想要换座位的行为。

他长叹一kou气，郁卒地说：“事qing说来话长，我跟他在酒吧认识，过年前一个星期他还送了不少gao价的营养品到我家。你知dao吗？如果是异xing恋qing侣之间这样zuo，就等于证明他想要跟我长久交往了。”

“你觉得他这个人可以吗？你喜huan他吗？”何肆问。

“我不讨厌他。”代景chun说，“喜huan……什么是喜huan？这玩意儿就更加说来话长了。我觉得我可以和他交往，时间期限不定，也许能在一起很久。可是有一次我们zuo完之后，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他自言自语，他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孩zi，不分男女都一样mei丽’。我当时快睡着了，听见他这么说，我他妈的就吓chu了一shen冷汗。你品品这句话，你品品！我大概想到了几个可能xing，首先他不是纯gay，他还gan1过女的，其次，他喜huan年纪小的伴侣，然后……”

何肆打岔，“他多少岁？”

“四十chutou。”代景chun继续说，“然后我还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