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气，瞪大睛看着正上方绣着繁复花纹的帘帐，许久以后才反应过来。

他长长地吁一气，在心里作了决定。

“……姑娘？”此时的言耿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变得低沉许多。“姑娘？”

言耿无论怎么挑剔，都无法从这个男人上找到能将他赶离言倾城的理由。这样一个完得没有缺的男人，让他……嫉恨不已。

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法，树枝无法长时间支持两个男人的重量。言耿眯起睛，低看去。

得知他的死讯，姑娘会伤心吗？

，剧烈的活动使他失血过多，渐渐变得无力，脚底一，也跟着摔了去，所幸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崖边伸的树枝，缓住了。

放手吧，不会有人知。

再也不会看到那般恩的场面。

“我……又梦见了。”他紧紧地抱着她，把脸埋她的柔顺的黑发中，女人上的香气渐渐驱散他腔里空虚的觉。

言耿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脑海里浮现她的模样，那个丽的女人慵懒地趴躺在男人的怀中，与他交握着十指，低声私语，时而捂嘴轻笑，中尽是对人的缠绵意。

他摇，将手臂收紧了几分，嘴唇顺着她的额向亲吻，来到她的唇边。“倾城……”

“梦？就是你从小就总是梦见但一醒来就忘记的那个？”她曾听他提起过，觉神叨叨的。“还记得吗？”

如果此时放手，让他摔落山崖，从此便再也没有‘姑爷’了。

放手吧。

即使他不会是“那个人”，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一定会……

她的心中便再次空缺来。

少年的糙的手掌在她赤-的腰间来回抚摸，渐渐往去。他的声音变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不着寸缕的柔女贴了上来，将脑袋埋言耿的肩窝。“今天就别去嘛，天气好冷。”

想到她，心间再次充盈着那种满足的温，言耿闭上睛，放松全，嘴角微微翘起。

让梁飞宇死在这里。

“在啦在啦！”女人不耐烦地答，“嘛？”

被他抓住的梁飞宇在如此困境中也没有害怕的神，正四面环顾，伸手抓住一块突的石来减轻言耿的负担。

长久积累的自卑和不甘渐渐化为一个可怕的想法：

“嗯？”躺在侧的女人似乎仍未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糊地问：“天还没亮呢，又要去晨练吗？”

若是他……不上姑娘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能够重来，他一定……

她……

然后，就可以成为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了。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言耿猛地惊醒。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梁飞宇这个人就好了……

他愿意付任何代价来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此时正是最黑暗的凌晨，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犹豫地展臂将她拉怀中，“倾城？”

为什么如此冷静？

若他惊慌失措，挣扎辱骂就好了……言耿如此想。

“梁飞宇……好好待她。”言耿动用最后的力气，将被自己拉着的那个男人扔回了崖上。与此同时，支撑两人重量的树枝终于不堪重负，被连。言耿无力的失去支，朝崖坠去。

若是梁飞宇的缺再多一就好了。

如果此时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