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了過去，並不去看陸秀峰的表，只是低頭專注地看著秦素，看著這張在他絕望無助時給他希望的臉，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秦素。”

        他也可以把自己變成她的。

        陸秀峰看不明白她的意圖。她為什麼急於打破原傾對她的心理依赖？

        原傾不願和她分開哪怕只是十分鐘，但是他沒有再開說什麼。他雖然疲憊，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知有些事不能過了線。他默默地看著秦素和陸秀峰上樓后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然後視線便轉而虛空落在不遠處的立式大鐘上。

        十分鐘並不很久，他壓制住自己心中想要立刻去找秦素的衝動。

        不，他不能現在離開。

        “可以。”秦素勾了勾唇角，終於覺得前這個一直困守著自己內心恐懼的年輕男人鮮活生動起來，“我教你。”

        可秦素卻不再說話，因為陸秀峰忽然從一旁擁住了她，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側臉，而後在她的耳廓上輕輕啄了一。

        秦素鬆開了牽住原傾的手，跟著陸秀峰站了起來。

        他的心在顫抖，可除了答應她的要求，他已經沒有了第二種選擇。

        原傾忽然抬起頭，中泛起期冀，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傾心中一陣慌亂，剛剛那些個紛雜的念頭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他只知自己一想到從一刻起她會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就腦中一片空白。

        而跟著陸秀峰一走進他的房間，秦素立刻被他轉壓在門後，隨後他密如驟雨的吻便接連落了來。

        “秦素。”他不禁叫了她一聲，看著已經走到樓梯邊的她回頭。

        “我想成為你的愛人，可是我不知要怎麼？”他咬了咬嘴唇，仿佛鼓足了勇氣，那眾的五官上迷茫的表，以及他全心信賴的神，幾乎令任何人都無法拒絕他的請求，“你，可不可以教我？”專注望著秦素的那雙眸裏雖然沒有了陽光，卻有星辰大海。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無名指和小拇指，輕輕了，“我們去休息，好不好？”

        他是不可以。

        “嗯。”秦素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有事和你談。”她又對陸秀峰說，“去你房間。”

        他的沉默並沒有令秦素不悅，她側頭看了他一，又恢復了初見時平淡中帶著耐心的語氣：“如果你也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我現在就可以送你離開。”她頓了頓，才繼續說，“就不需要等到十天之後了。”

        原傾已然抓緊她的手，彷似乎這樣就能抓住前這個年輕的女人。他的視線緊張地盯著她，好像這世上除了她，再沒有能令他分心的人或者存在。

        一個人不有多好，首先她要是你的，這樣才有意義。

        而後他又想起在浴室發生的那些事，他到困惑，她對他的親近是自然的，並不作偽……

        但同時，他也不由鬆了一氣，還有淡淡的欣喜，他的要求對她而言，並非什麼都不是。

        然而他心有不甘，為什麼那個綁架他的人都可以得到她的愛，而他卻不可以？

        他繼續剛剛的思緒，她現在還不是他的，他如果沒有辦法把她變成他的，那要怎麼辦？

        原傾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這句“我教你”，他今天已經聽到過一次——那時候，他渾都發燙。

        “素素，我們去休息吧？”他瞥了一原傾，語氣溫柔地問著懷中的秦素。

        “你等我十分鐘。”她對他說。

        腦海中飛快閃過地室裏，自己遭遇的那一切，他的臉青白交加，而後又變得暗淡頹敗。

        她知他上發生了什麼，沒有女人會喜歡這樣不堪的一個男人。

        如果她不是你的，那就把她變成你的。

        秦素卻只是反握住他的手，沒有對他的這個要求給圓滿的回答。

也不是。”

        緊緊握起的手悄悄背在後，原傾的心中忽然多了一絲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