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峰立刻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歧義,好像他要看著她換衣服似的,他耳尖一紅連忙澄清:“我送你回房間換衣服。”
秦素側頭看著他:“我們?”
陸秀峰其實很不想在秦素面前這樣青澀笨拙的一面,他仿佛投降了一般倏地舉起兩隻手,看上去十分手足無措。
大概是怕髒她白的居家服,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將著手套沾滿泥土的雙手背在後,微微躬低著頭。
秦素輕輕地足尖點地,將自己坐著的吊椅微微向後退,而後昂頭吻住了陸秀峰的雙唇。原本發現她睜開雙的男人,在面對那雙經常泛著冷清的眸時,一雙星目中閃過點點困窘。他原本是想站直了體,卻被她糾纏而熱烈的唇撩撥得幾乎沉迷,她後退一點,他便跟著向前一點。
“不用。”
然後,她站了起來。
沒想到會被斷然拒絕,陸秀峰有些怔忡,因為在他的認識裡,秦素並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這個賠償,我自己來拿。”
“我們回房間換衣服。”陸秀峰立刻開補救。
剛剛瞌睡了幾分鐘的秦素是被吻醒的。
她走到陸秀峰的後,而後雙手輕輕一推,將年輕男人推進了吊椅之中。
吊椅就這樣俯向晃蕩了回來。
這是一場短暫卻有趣的追逐遊戲,退的人有心相引,追的人隨心向前。
陸秀峰再一次回頭時,便看到表有些淡漠的年輕女人就這麼倚靠在吊椅中,將睡未睡的慵懶模樣。
“髒了啊……”秦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只是低頭看了看白衣袖上的黑泥土印記,語氣平平地陳述著事實。
被秦素的吻幾乎勾去全心神的男人,就這麼不輕不重地被撞了一,他意識地伸手扶住吊椅,卻一手在了秦素的肩膀上,而後順著她的肩膀到她的手臂,將手套上的泥土蹭了個乾淨。
陸秀峰的吻如同細碎的陽光,從她的額頭、眉間、鼻樑一路向,吻得細緻而虔誠。
他的心莫名地得有些快。
有趣,明明都過好幾次了,可是他好像還是很容易害羞?
他望著她,卻見她嬌豔紅潤的薄唇忽然抿了抿,本來淡漠的五官頓時生動而勾人起來。
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開了。
直到那吊椅已經到達了後退的極限,而秦素的小也不再能使足夠用腳掌勾住地面的力氣時,她很乾脆地收了力。
秦素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你把我的衣服髒了,那就把你的衣服賠我吧。”
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