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驕傲地拒絕,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必須吃,他要撐到有人發現他失蹤了。那條通往機場的路是有監控的,還有當時只是暈倒的司機醒來也會發現不對勁,以及原本會在倫敦機場接自己的生活助理,也會發現自己不知所蹤。
靠著床頭櫃的電鐘,他得知自己這樣渾渾噩噩又過了七天。
狗餅乾似乎被摻了安眠藥,他時睡時醒,搞不清自己被綁架來了多少天。
“你難要囚禁我一輩嗎?!”原傾終於爆發了,他不顧一切地撲向對方,卻在半途就被電擊倒地,蜷縮搐地猶如一條在陸地上打的魚。
囚禁他的地方變成了地室。
,連嗓也幹得冒煙。
“你是同戀?”他皺眉,心中升起某種很不妙的聯想。
“不是。”對方很快否認,並且笑得和煦而莫測,“我甚至不是你的粉絲。你不用猜測我的目的,”他還是那句話,“以後你就知了。”
年輕的綁匪大概是看膩了他的強自鎮定:“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機場那一路的監控那天檢修,你的車和司機我都安置好了,你的那個生活助理有把柄在我的手裡,只會定時向你的經紀人報告你一切完好的消息。”
這一次,他受到的懲罰是失去了時間。
“我不會放了你的。”對方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房門走去,“你應該餓了,我給你準備了點吃的。”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啊!殺了我啊!”他瘋了一樣地吼叫。
“可不可以給我一杯?”他聲音嘶啞地問。
忍無可忍的原傾,用椅砸破了房間被焊死的窗戶。
這一次的“不聽話”,帶來的懲罰是,他失去了光。
地室暗無天日,所以失去光的同時,他還失去了衣服,失去了作為人類最後的尊嚴。
整個地室黑暗、封閉而靜謐,被剝奪了視覺、聽覺,對時間失去知……原傾的神越來越恍惚,終於在又一次綁匪給他送“”的時候,向對方發起了明知會失敗的攻擊。
原傾不清楚綁匪的目的,但是在他裡,對方就是個看上去正常的瘋,所以他也不再嘗試和對方交。他要努力讓自己活去。
每天吃兩頓狗餅乾,不定時喝一些,其餘時間原傾就待在那個房間的床上一動不動。
幾乎一氣將全喝完,原傾這才問:“你想要什麼?錢?”之所以問得不確定,是因為擁有這樣一幢別墅的人,理並不缺錢。
孤立無援的絕望將他淹沒。
床頭櫃上的電鐘消失了。
不會有人來救他。
他很快獲得了一杯用矽膠杯盛的溫開。
看到秦素躺在床上睜著睛,不知在想什麼,他不禁微笑。而後他的視線移動,看向地室紅外監視的畫面,被鎖住躺在地上的人輕輕動了動。
七天了,已經過了七天了,為什麼還沒有員警現?他的內心越來越焦躁。
陸秀峰陪秦素在花房待了大約半小時,這才送她回房間。她的藥效還要一會兒才能消失,她表示想自己待著,他便體貼地走開了。
對方丟給他的“”是狗餅乾和清,放在塑膠的容裡。
在他轉的一瞬,原傾猶如豹一般了起來!他自幼練舞,即使此刻有些虛弱,在腎上激素的刺激,他體的爆發力和張力也非常人可比!他使勁勒住對方的脖,打算起碼把對方勒暈,可是他只覺頸一麻,隨即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狠狠地倒在地上,搐著、痙攣著……對方摸了摸脖,蹲來平靜地看著他:“忘記告訴你了,我上也有這個電擊項圈的遙控。”他居臨地看著原傾的褲處溢一些漬,歎了氣,“你可能不知,這個電擊程度,會讓你失禁。”
於是他被鎖了起來……
“醒來了啊……”著鏡的年輕人愉快地勾了勾唇角。
原傾卻心中一沉,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就只有是為他這個人了。
等他又一次醒來,先是發現自己被換了一乾淨的連體服,而後才清楚自己這次受到的懲罰——他失去了吃人類的權利。
“既然你還是不聽話,那麼這次……”原傾還沒有聽完對方的話,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撐去似乎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有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原傾從未這樣難堪與屈辱過,即便這只是無法避免的生理反應,還是讓他覺得羞恥。
隨手推開二樓走廊最深處的一扇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整面牆的顯示幕,它們連接著整個別墅各個角落的攝像頭。
“我想要的……”年輕人頓了頓,笑得依舊十分溫和,“你以後就知了。”
“不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不會報警。”原傾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