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拿到每一笔钱之后都会手写欠条递送到聂明宇的公司,从无例外。
什么时候有时间?”
温煜孤一人踏白天没什么人在的会所,雕梁画栋的装潢看起来极尽奢华,她不清楚资助人到底是什么来,但想来也没什么可怕。被等在门的张峰带独属于聂明宇的包厢,女孩儿暗暗深一气才推门而。
温煜抿着唇没说话,那个畜生被自己亲手送监狱后妈妈一直苦苦支撑,两人如今退维谷甚至走投无路,能有这样的资助确实该恩德,但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只剩一清白和最后的骄傲。但现实的磨难很快就会将人击碎。
“聂先生,显然不是这样,毕竟校长同我说的是将来大学的费用你们也一应会捐助,”温煜抿着唇生人勿的模样直直的看着聂明宇的睛,“我不需要施舍。”说得斩钉截铁又掷地有声,神中透桀骜的光,“休学一年,自己打工攒生活费不成问题,学费可以贷款,还可以拿奖学金,聂先生,我不需要施舍。”
两人并行于贯穿天都的伊河边,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小姑娘有些郁结的心思也淡去不少,“与其去端盘,不如当这笔钱是我借的,你发达后还我就是。”聂明宇停,站在人侧认真的说,他能理解这个年龄段小孩儿膨胀的自尊与无安放的自卑,更何况本就如此优秀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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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答应也没拒绝的女孩儿在一周后主动开,聂明宇不知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再见面时温煜憔悴的脸庞让人看着心疼。
温煜用围裙掌心的珠听到那边沉稳的男声默然片刻,“现在,我们在哪儿见面?”随手记一个地址,摘掉破旧的衣丢到灶台边,站在裂开的镜前仔细看着自己,你依然可以骄傲,默念这句话,随手扎起发换了件净的白衬衣,嘱咐妈妈自己吃饭后才离开。
聂明宇居中坐在沙发上,交叠的双尽显上位者的威压,虽然摆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实际上确实让人有些紧张。“温小,坐吧。”儒雅深沉的话语同刚才那通电话一样,一声温小倒是给足她尊重,温煜谨慎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正视他的睛。“你为什么会想资助我。”
男人显然没想到小孩儿会问这样的问题,沉思片刻才打着官腔说,“公司每年都会为学校提供大笔捐助,今年恰好你需要这笔钱,所以……”摊开双手摆故作困惑的姿态看向面前的女孩儿。
重复的话语好像不断修补的自尊,聂明宇能听这个倔小孩儿的心独白,傲气又脆弱。轻轻笑着站起,“捐助的本意不是施舍,是对社会的一种回馈,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男人走到她边,“我们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