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明几乎是横冲直撞的打开聂明宇办公室门,双布满血丝的男人带着不甘愤恨和满的绝望盯着他,空旷的室却压抑着人不上气来,他想开但指着聂明宇却无言,事已至此自己已经完全被人掌控,有多少人真的能舍得一剐,更何况女儿就是他的命。
“这些年你跟着我事,辛苦了。”这句话确实真心,无论结局如何,聂明宇永远无法抹除张峰在这个公司和为自己的所有贡献,他们是合格的搭档,亲密的同谋。“想船已经不可能,我们手上沾染的太多,”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睛,透过后视镜看向驾驶位,“但至少现在你还有两个选择。”
“弃我而去,”观察着每一句话结束后张峰的表,聂明宇才继续开,“这些年里里外外的钱你也没少赚,在没被限制之前立刻境,至少能保全自己,无论将来如何我们就此分扬镳,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都看我的造化了。”
多言,“还有事么?”终究是没问那句‘她是谁’,但是这又有什么重要呢,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就不曾被她拥有分毫,如今失去也不必可惜。
“贺科长,别把人想的太坏,”聂明宇把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这是我为令准备的最好的医疗条件,她能站起来的可能是百分之七十,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来说,能抛弃丑陋的轮椅是多开心的一件事,你应该谢我才对。”贺清明是第一次对上这个儒雅但杀&人不见血的冷酷男人,张峰的手段他尚且吃不消,又遑论聂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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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慢的行驶在滨海公路上,阳光烈且张扬,只是深严寒的冬天,无论如何都充斥着一冷清,“这些年在上海的小公司也渐成规模,只是一直没把重心倾斜,如果用心栽培又假以时日,我想。”聂明宇没再说去,因为已经到达与聂市长约定的地,临车前倚着车窗看着眉紧蹙的人,“无论你选哪条路,都不必担心我会什么格的事,这是承诺也是保证,张峰,我此生最恨背信弃义的人。”
见他无言,男人自顾自的继续,“当然第二条路更危险一,也取决于老爷会不会帮我,”自嘲的轻笑,想象一会儿的会面不知黄盛会不会来,老爷要是血压复发倒可不好。“对外宣称你畏罪潜逃卷款跑路,龙腾百分之八十的财产被你带走,我宣布公司破产……”张峰明显偏过,显然这是聂明宇希望他选择的路,“然后给你更名改姓换个新的份,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贺清明只是第一环,往后的几步才是重中之重,张峰送男人去海边的路上就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么,毕竟这条船上的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留条退路。
男人走到颓唐的跪倒在地的贺清明边,半蹲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贺科长,我也不求你与我合作,只是小小的开个方便之门就好。”轻声细语却给人无尽压迫,镜片的反光看不清表,除却妥协同合污,他又有什么办法。
张峰缓车速仔细分辨着这一番话有多少自真心,跟着聂明宇的时候也曾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大难临,但这么些年来生意越越大,野心与自负也愈发膨胀,这一天到来的猝不及防反而让他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