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迅速调整好绪的女孩儿给了他今晚第二次震撼。
“家里的事……”低沉又带着哽咽的声音让人的心被揪起来,刚要猜测是不是母亲的病,“我……生学父亲,刑满释放了。”
【好】
取车的时候没见到温煜的面,打电话才知是经纪人接她临时参加品牌方的活动。
神复杂的看着前雀跃的小家伙,聂明宇勾着人腰肢把她拉,“温煜,别这样,”鼻尖贴着鼻尖,嘴唇悬空在对方前一厘米的距离,“后悔了也逃不掉的。”话音落后吻就黏了上来,唇相接,什么绪都化在粘腻的交缠里。
简短一句话让男人坐直了,愤怒一时间占据心,把温煜拥怀,安静的聆听她的诉说。
聂明宇冲他轻轻挥手后仰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是这些证据和线索绝不能被警方掌握,有什么漏要立刻补上。他一次如此关心自己的存亡,也可能是这次的危机尤为严重,但心境变化才是重,也是这灰暗人生中第一次闯一株绚烂的花。
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父亲对童年幼小的女孩儿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暴力是家常便饭,只因他有一份国企的正式工作而被视为家庭的梁,弱无能的母亲即使被打的鼻青脸也只能臣服,因为没有经济来源无法生存。温煜说生活其实也不曾善待于她。
聂明宇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手边女孩儿推来的一个小盒,他没什么迟疑的打开,里面是一只致的镶嵌着红宝石的领带夹。
张峰用手帕轻轻拭汗,对这话不明就里,赵志刚是不听话,但现在也没到危急时刻不用非要理,那两个女也早就清理净,还能有什么?聂明宇摇摇,“不是两个,是三个。”
周围人指指,不洁不孝的帽牢牢扣在温煜上,断掉的生活来源迫母亲一人三份工……“你知吗?”讲到这里时女孩儿着泪靠在人一字一句的说,“妈妈曾经哭着问我,为什么当时不能忍一忍,只要忍过去了现在她就不用这么辛苦。”
张峰如梦中被惊醒一般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手握拳沉声说,“是我疏漏,这就去把她找来。”
“他是因为侵我未遂的监狱。”
漏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一直想谢谢你,虽然觉你并不经常系领带,”温煜也不知他能不能明白送给男人领带夹的义①,不知也没关系,他们不缺这样的表白。
本来暧昧的用餐氛围被不速之客打断,接过一通电话就明显落寞的样让聂明宇放手中的餐,但温煜却主动开了。
“我想这里的海鲜很久了,”亲自给人倒茶,眉笑的解释,“不过这里人均太贵啦,也就赚外快的时候才能吃得起。”
“聂明宇,因为遇见你,我可以原谅从前所有的不公,”
小小的表符号透女孩儿心,聂明宇也不自觉的被染到唇角勾起弧度。
聂明宇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今天方便吗?请你吃饭好不好?赚了一笔外快洌洹
“我不恨她说这样的话,”谁能指责一个为自己赚学费而断掉一手指的母亲呢?“所以只好拼命学习,考到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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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芮轻轻叩门打扰了聂明宇的小憩,不过他只是皱皱眉就让人来,得到孟琳在调查车牌号的消息时聂明宇危险的眯起睛,镜片藏住杀气,无言胜过万语,是他太过纵容了。“先别声张,把她调查到的东西都拷贝一份给我,如果她要什么对温小不利的事你们可以直接手阻止。”
①送男人领带夹是想要给你的意思。
“生活总要过去,虽然我对这个社会十分失望,但既然走一遭,也不能让自己白活。自怨自艾不符合我的人生信条。”
“在我以为日要一天天变好的时候,妈妈查肝化。”仿佛是命运的嘲笑,她不得不放弃心中崇的理想,为了快速获取金钱而踏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我还是幸运的,”拭掉脸颊的泪痕,以一句嘲讽结束自己的剖白,而男人只余深深地痛惜。
而恶棍也向她伸爪。
那个小家伙竟然自不量力的想自己的太阳,男人轻笑。若被人看见他这样的笑容,恐怕定要评价个魅惑众生了。
温煜已经记不清那天是如何裹着残破的衣逃家门,又是如何一路跌跌撞撞的跪倒在警局门,得益于氓罪的存在,一个侵自己亲生女儿的父亲很快被送监狱,但这对她们母女还说是更无望深渊的开始。
傍晚依言去到温煜提供的地址,她已经欣然在那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