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尴尬失望地看了萧笺，挤笑解释：“打不通。我爸可能在上课，手机关机了吧。”

张牧接过手机，拨通他爸的号码，他心复杂，攥着手机的手很用力，这次没等几秒，他爸就接通了电话。

萧笺也没想到张爸会这么直接，他想安安张牧，毕竟对方此时看起来非常难过，可又因为缺乏安别人的经验，一时不知该从何手。

他说完便将手机还给萧笺，有气无力地谢，刚还说得很有底气，转就遮掩不住失落的绪了。

萧笺没阻止他，心里却有某种不好的预。

萧笺疑惑看他。

“嗯，是啊。不过我也想通了，我们再怎样还是亲人，这永远变不了。我爸养我这么大，他能生我的气，能不理我，我总不能也跟他对着吧。再说父没有隔夜的仇，没准他早就消气了，就等着我递台阶呢。”

他这番安的话也不知是说给萧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之后，萧笺本想就在酒店休息的，但张牧却执意要去玩，说之前就定好的，不能随意更改计划。

张牧紧抿唇，心沉甸甸的，特别难受。

“喂，哪位？”他爸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

张牧兀自思索了会，还是没压住一探究竟的心，对萧笺：“萧哥，你手机能借我试吗？”

萧笺很快地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们租了辆车去拉喀什，吃了当地最特的塔吉锅，还参观了举世闻名的约尔花园。

果然没过一会，张牧脸上的笑容就倏然消失。

张牧说得很乐观，满脸笑容，说完便拿手机拨了他爸的手机号码。

就一，你不说也没事的。不过你爸也今天的生日？这么巧？”

刚要接着说，那边却一句话没说地立刻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他说他爸是教授，在他们当地很有名望，教过很多优秀的学生，他们那的人都特别尊敬他爸。还说他小时候很崇拜他爸，

张牧全天都表现得像没事人般，跟萧笺有说有笑，可萧笺还是能觉到，那些都是张牧装来的。

他沉默半晌，才哑声喊了句：“爸……”

他显然在自欺欺人，但萧笺也没拆穿。

张牧满脸惊讶与不可思议，兴致：“我爸也今天的生日啊，我们真是有缘，还好你提醒了我，我前两天还记着，今天就差忘了。我也得赶紧给我爸打个电话，不然他又有机会跟我妈抱怨，说我翅膀了就不记着想着他了。”

他说说笑笑，却时不时地就发呆或是走神，没跟萧笺在一起的时候，更会异常沉默，甚至连他自己或许都没发现，他跟萧笺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是他爸。

这短暂的间隙，张牧就迅速调整好了绪，抬起冲萧笺笑：“我没事，你不用安我。我爸那人就这样，特别固执，他想不通的事，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也就我妈能稍微治治他。反正我就这样了，改不了的，他是我爸，总不能这辈都不理我吧，等再过段时间他消气了，应该就没事了。”

张牧顿时被震懵了，举着手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萧笺见张牧绪昂，很不想打击他，却还是不得不提醒：“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爸因为你跟前男友的事，闹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