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谢阮玉有些怕,她小幅度的动了动,除了脖有些疼,上并没有任何云雨后的痕迹,心里才猛然松了一气。还好,只有她净净的,沈七爷才会养她,她记得江娉婷就是如此,安安稳稳的当着他的姨太太,活到了沈七爷独撑帅府的那一天。
这还是上辈沈七爷死了以后她才知的,沈七爷喜收人、养人、送人,偏偏不喜睡人,或许不是不喜,只是能让他看上的太少,而需要安抚的又太多,这些他不喜不愿意的事自然也就有人帮着他。
若能帮着沈七爷躲过了那场劫难,等着的就是泼天的富贵荣。即便躲不过,还有安安稳稳的十几年可活,谢阮玉觉得,无论哪个活法,都不至于活成上辈那样。
这个男人,没有心。
那一年,她十六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再然后,穆度年看上了她,谢阮玉就被转手送给了去。
战火硝烟的年代,女举步维艰,谢阮玉上辈苦了十几年,如今只想安安稳稳的呆在沈七爷边,朵依附而生的菟丝花。
她又活过来了!
那时候,谢阮玉第一次见到沈七爷这般贵好看的少爷,他温柔对她又好,时间一长,谢阮玉也就迷恋上,看沈七爷的神也就变了,这么一来二去,沈七爷顺势就收了她。谢阮玉也从未想过那夜黑暗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七爷,就这么稀里糊涂人的从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变成了妇人。
一手指轻轻捻去了谢阮玉腮边的泪珠,她收起泪抬与狐疑的沈七爷对视,眶里包着一片泪花,更显的俏可人。
如果谢阮玉上辈为了孟儒景把自己放了尘埃里,卑微的连她自己都看不起。那么她对沈七爷的就复杂的多了,沈七爷把她带了一个火坑,却也把她丢了另一个火坑。
谢阮玉轻咬唇,转而一想便抬起巴,轻轻的在他脖颈啄了一。她得留,她不愿跟穆度年,更不愿遇上孟儒景。
然后,别人的女人,沈七爷是不要的。
沈七爷的小佛堂单独在西院,是座独栋,四面都镶了巨大的窗,
“卿卿吻我一,我就不疼了。”说着沈七爷收了打量的目光,侧着扭笑。
也是那一年,她跟着沈七爷到了千里之外的保宁城。
起码谢阮玉知第一个要了她的男人不是沈七爷。
“七爷,你疼么?”谢阮玉抬手小心翼翼的拂过他的伤,似乎有些怯怕。
谢阮玉低看了看自己有些白的手掌,透着淡淡的红,说不来的生机。她几乎想放声大笑,泪却唰唰的往地上砸。
对位穿军装的男人比手画脚。那时候谢阮玉才知,她爹这回在赌坊里输红了,直接把她卖给这位四十多岁的赵姓军佐换了十几块块大洋。那一天,谢阮玉没有回家,甚至没来的及见门送花样的母亲最后一面,就带着箩筐被人拉到了男人家。谢阮玉长得好看,睛亮晶晶的,嘴巴小巧红,圆的巴带着些许的婴儿,军佐家的娘不能容人,见到她第一就闹开来了,直接着赵军佐把她送给了来运州公的沈七爷。
谢阮玉开始沉寂来,也不在跟以前一样绣个荷包,双袜,整天的寻着借往沈七爷那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