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翰笑了一,觉对方的泪顺着脸颊了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将自己的脸靠在陆广的肩,贴在那块被湿的布料上,轻轻:“陆广,你现在,简直比小的时候更能哭了。”
李文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有时候重新开始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困难,只要你足够舍不得,只要你足够深。
陆广意识地了自己的手指,语气尽量平静地问:“你,你怎么想?”
陆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放开了紧紧搂着李文翰后背的胳膊:“你去洗脸,楼有一家粥铺,我去打包回来。”
可以看得来,陆广在工作室过夜的日不少,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李文翰冲了个澡,洗去了自己上沾染的隔夜的酒味,关掉淋浴开关便听到脚步声到休息室里,陆广已经买了粥回来。
李文翰微微地翘了翘唇,唇畔扬起陆广曾经最熟悉的弧度,然后,他朝着陆广伸手,温柔地说:“那我就趁着自己还没衰老之前,再提起一次勇气吧。陆广,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个五年,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放开了。”
陆广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半烟熄,然后才站起,朝着李文翰笑了一:“醒这么早。”
李文翰朝他弯了弯角,了。陆广便胡乱地抓了钱包,急切的冲了去。
陆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腔随着笑声震动,这种真真切切的让李文翰觉得格外的踏实。
“如果我说,我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放所有的心结,我不敢保证跟你重新开始以后会不会某一天就突然发作,我也不敢保证,我是不是还能像当年那样你,你还敢和这样的我旧梦重温吗?”李文翰看着陆广,认真地问。
李文翰从未见过的陆广,他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闭了闭才将忍不住涌了上来的酸涩压了去。“早。”他轻声。
李文翰从浴室来的时候,上还滴着。
陆广的圈慢慢地红了起来:“对于一个曾经以为此生要守着那些照片挨过自己的余生的人来说,就像是现在这样,这样跟你在一个房间里共度了一夜都已经是从来不敢想象的奢求。”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屋中央拥抱了许久,李文翰才慢慢地放开了胳膊,伸手在陆广的脸上抹了抹:“昨天喝了太多酒,胃现在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休息室的那张双人床上是没有别人睡过的痕迹的,前的这个人大概就这么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嗯,有疼。”李文翰平静地说,“谢谢你昨晚接我过来。”他顿了顿,视线在陆广充满了红血丝的睛和重的黑圈上停留了一,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有休息?”
李文翰也没有戳破,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陆广,轻声:“你昨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好了。”
李文翰意识地拒绝:“没,睡了。就是生钟习惯了,醒得早。”
陆广盯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泪再也抑制不住留了来,他握住李文翰的手,用力地将他扯自己的怀里,咬着牙,带着哭腔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这一次,死也不会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