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达成了这样的默契，那个人就还在。

钟声响起之时，便是断罪之时。

当众人赶到之时，舒云萝已拭净角的泪重新站立起来，只是背脊上多背负了一柄剑的重量。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知那声音的来源，即是刑府的钟楼。

像是死亡的礼赞，又像是送葬的悲歌，在夜的王城中无尽回，整整七声，震彻人心。舒云萝浑一凛，像是本能地受到了危险，不由得握紧了手中之剑。

祢夜首先停了木制的轮椅，受着力量的动，然后微微蹙起了眉宇：“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扭曲得十分厉害，或许已完全沦为的掌控，成为由暗夜之力所支的世界。”

女王裹了裹有些残破的战袍，向着跟随她的人们达了指令。

看到那柄死去的长剑，雷恩等人陷了沉默，而察觉到这气氛的祢夜也发了果然如此般的叹息。他们不会去询问她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而她也不会告诉他们那位少年领主在她怀中化为光华消散。

未渊的脸微微有些苍白，唯独这个地方他是绝对不愿忆起的。如果没有永夜降临的变乱，他本会在漠北征伐战之后在这里接受审判。

一个谋逆者将付怎样的代价，他比谁都明白。

那些犯极恶重罪世所不容之人，那些结党谋逆妄图弑杀主君之人，都将于此地受到最终的审判。

声音的来源是他们的正前方，也是通往从极山云极的必经之路。

王城之中，尽是焦土废墟，放四顾，无尽悲凉。

而即便没有他这般灰暗记忆的众人，也觉到似乎有什幺东西正在前方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舒云萝很少来这里，因为没有重大的理由，她是很难走从极山的。而那些事关紧要的条项，将由各位卿相亲至云极在御前会议或是更为盛大的朝会上向她禀报。

此时，钟声响了。

那是王城昭华的心地带，由数个建筑群共同构成。正中央那青藤满覆饰以云纹的古老建筑即是昭华的执政官厅，自云极国立国之时便矗立在从极山，王领经济民生诸多事务都曾于此决定。而刑府，民府，外府三府分列两旁，气质各异却又彼此呼应，乃是一国之智。女王成年之后，狄黎斯亦将宰相府搬迁至此地，独立在建筑群的一隅，并不是十分起。

自杀戮者死后，世界变得十分安静，再难闻狰狞咆哮，也不见惨痛悲鸣。仿佛那生生不息的军团只是一场噩梦，仿佛这世上只剩他们一行六人。唯有那倾塌石垣上深刻的爪痕和暗沉的血迹，祭奠着一个个逝去的生命。

“走吧，我会结束这一切。”

比谁都明白……

那些刻印在肉上的疤痕与创伤每逢阴冷天气便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犯的罪。

她所有的悔恨所有的不甘，都随着这绵长的一吻传递他的心海之中。没有关系，尽宣来吧，只要这样能分担她心中的痛楚。

“也就是我们只能接受游戏规

刑府的黑牢，无尽的鞭笞，愧悔与绝望的每一天，和注定承受的命运。

……

吻是咸咸涩涩的，带着泪的味。

第一百四十四章审判之夜（虚空审判所）

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那些自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