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娘就会蹲在他面前,温柔的给他理伤,安着他。
他红着眶看着她没有声,而是俯抱紧了她。她愣了愣,迟疑的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是什么事了吗?有事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燕兄为人真挚善良,也风趣开朗。
然而等真的他长大了,练就了一本领的时候,娘却不在了。
想着想着,他红了眶,泪的更凶了。
他轻轻摇了摇,只是抱得她更紧了些。
昨天那件事过后,他想了很久。
她的边总是有着夜茯苓这样的人围绕。她可能不知她有多招人喜,也不知是怎么的,明明她看起来那么瘦小(卫惊弦的里燕洛泱像个弱鸡)。有好几次他看见别的班的女生偷偷看她,她很好相,那些女生找她,她也基本不会拒绝,而是很友好的和人交往。
他好像,是喜燕兄的。
等到三年过后,她就会离开这里,回到西戎。到时候,也许他们将再无交集,甚至连朋友也无法维持。
一想到她会对自己十分厌恶、避如蛇蝎,他就一阵心痛。
见他不说话,燕洛泱偏看了看他,愈发慌张起来。她挣开他的怀抱,抬看着他,想他的泪,谁知他的泪却像断了线的珠似的个不停。
他的母亲是卫将军的正妻,自幼不好,很是羸弱,在卫惊弦12岁那年,终于死在了病榻上。她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她最后一。
可是,他知,燕兄是不喜他的。她对他,只是朋友之,燕兄不可能喜男人,也更不可能喜上他,如果让她知他喜她,说不定她还会厌恶他。
燕洛泱有些上火,她哭笑不得,明明那么大个人,此时却像大狗狗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她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惊弦你说话呀。”
她笑起来总是特别好看,看着他时里好像总是闪着光,她的格、她的语调,甚至是她上好闻的清香……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极为喜,现在甚至想要珍藏。
这是卫惊弦长这么大以来,除了他娘以外,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难过的泪,
以后她会忘记他,和别的女孩拜堂成亲,然后生……
此时她聚会神地整理着他的伤。夕阳的光晕穿过房门落到她,她垂着眸,长长的睫羽在落一片阴影,眉目间俱是关切。
着东西蹲在他旁,拉着他的手给他包扎,他乖乖的坐着任她动作。
燕兄甚至不是中原的人,她来这里学习,只是为了让自己成就更好,他看得来,燕兄志在江湖,不在朝堂。
“……惊弦?你怎么哭了?怎么了,是不是我疼你了?”她慌忙给他系好绷带,捧着他的脸给他抹去了泪,着急的问。
他怔怔地看着她红了耳朵,思绪万千,最后竟是差落泪来。
“弦儿不哭,弦儿是小男汉,要。等弦儿长大了,把剑练好了,就可以保护娘亲了,好不好?”
卫家世代习武,他又是男孩,家严厉,对于武他一刻也不敢松懈,小时候为了习武经常磕的鼻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好!”他抹了把泪,握紧了小拳认真地说:“弦儿一定会好好努力,长大了保护娘亲!”
一滴泪落在燕洛泱手背上,她愣了,抬看向他。
不单单是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