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在你借别人手机拨打去的第二秒振铃时路辰就接通了电话，他无疑已经等了这一通电话太久太久，这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等你的电话。在接到你打电话前，这个晚上他可能已经收到很多邀请他买房买车的电话，就算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诈骗电话”，他也还是会接起。他在想，万一是你呢，万一是你给他打的电话他却接不到，他无法原谅他自己。

        你知他为什么哭。

        你往前挪动了一，埋在里的东西偏了一，剐蹭到了，你被这一得喊来。路辰似乎被你这一声喊醒了，他把你翻过来，又往你这里爬了过来，脑袋对着你的脖来。

        他跪在床边，刚刚从床掏来的铁盒开着，你的保证书在他手里或是散落一地。你被他禁锢在床沿边坐着――尽他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限制，他只是跪在你面前泪。

        手机里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和数不清的消息，各个网站的都有，只要是你有的账号他都发了一遍。

        真是上辈欠他的，你这样想着。

        那天你的手机没电了――一般他们都是拿你的手机给路辰打电话的，实在不行也会拿他们自己的手机。

回家，然后到你求饶，到两个人都觉得过火也不停止。

        那天晚上他抱着你边哭边。

        酒劲远远没有过去。你却需要在这样一个难受的况，面对路辰的攻势，安一个正在发狠的人。你被颠得有想吐。

        “路辰。”你又喊了他一声。

        直到一个晚上，路辰翻你写过的之前所有的保证书，被他好好保存起来的每一封你写过的保证书，他开始把上面的容一个字一个字念来，念到溃不成声。

        你已经忘了他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上辈，上个轮回。

        你只好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对他说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用唇堵上他的哭音，慌忙地去他的泪。

        你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他还在小声哭着，喊你的名字。你被他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去。你听见他喊你的名字，于是回应他，我在，我在这里。不知是你的声音太小还是他太过投，他并没有放慢动作，依旧抱着你的腰反反复复地。你艰难地侧过去看他，他在亲你的腰窝。你哪里有腰窝这种东西，可是此刻能清清楚楚受到他在亲吻你的腰窝。

        从那之后，你大改之前的坏习惯，甚至定制了一对定位系统，这样你们两个都能知对方的方位，连一些酒会也会带着他场，实在无法带上他的就会提前给他发消息。

        他没有反应。

        他会害怕。他会害怕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晚上，你去玩到深夜，他却接不到任何你认识的人的电话。那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

        他的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绿却在夜空显得格外闪亮。

        可是那天，你一个人因为什么事，没有约别人，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掏手机时才想起今天早上没给手机充电，而当你发现时，那个时候已经远远晚于一般给路辰打电话的时间了。

        有光，没拉窗帘。